不过轻周倒是十分不解,「蓝火乃是父帝所修,为何这位仙子会中此毒?」
若水低头垂眸,「恐怕是天帝所下之毒。」
「父帝?」轻周大惊失色。
寒尘在一旁开口道:「十有八九就是天帝,不过这件事现在还不能确定。殿下当真没有救人之法?」
轻周轻嘆,而后坚定道:「罢了,之前在凡间之时,二位仙上拼命救我,如今到轻周该报恩的时候了。」
「殿下此话何意?」寒尘不解,心中有些揣揣不安。
「二位上神可将这位仙子线留在此处,轻周定当尽心竭力救她。」
轻周眼神坚定,心中好像若有所思。
不过寒尘倒是一眼便看出了轻周意欲何为,「殿下身为天帝嫡子不可能不知道蓝火历来都是天帝退位之时亲自传给新天界之主,还从未有一人偷偷习过蓝火之术。殿下报恩心切,我等明白,但绝不可一意孤行,坏了修为。」
寒尘一番话发自肺腑,他看着轻周摇了摇头。
一旁的若水这才明白,刚刚轻周这话是何意,也上前阻拦道:「殿下,万万不可!」
「可这毒无药可解,若是我不这样又如何去救这位仙子?」
「难道这六界上下竟无一人可解这毒?」若水在一旁早已伤心欲绝。
轻周想了想道:「要不我去求父帝!我知道父帝手段一项如此毒辣,但我也想试试。」
「万万不可!」寒尘连忙将轻周拦下,「现在若是直接去惊动天帝恐怕会暴露恨荷,到时只怕天帝会杀之以绝后患。」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如何是好?」轻周在一旁抱怨道。
「要不然把她带回昆崙,让师傅看看能不能救她。」若水提议道,现在不敢耽搁了,有一丝希望都要试试。
寒尘深思一番,点点头,「也好,红鸾上神见多识广,或许真有办法救她。」
「事不宜迟,我们快些离开吧。」若水又转头朝着轻周致歉:「殿下,实在抱歉,白白耽误了您的功夫。」
「仙上切勿这样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这次我也没有报恩成功。」
「好,那我们来日方长。」
说罢,寒尘便将恨荷真身变出藏在袖中。
可是还未走出轻周寝殿之门,便传来一声洪亮的男声。
「若水仙上,这是要往哪走啊?」
若水与寒尘对看一眼,「糟糕,是东冕!」
话音刚落,就见东冕徐徐走来,脸上一抹神秘的笑容。
「周儿,你越来越大胆了,竟然连若水仙上来了都不跟本尊通报一声。」
东冕话语中有些怒气,似在责备轻周。
轻周并未惧怕,他一向光明磊落,「父帝来势汹汹,儿臣怎敢跟你通报。」
东冕一脸震惊的看着轻周,心中大骂一声:「逆子!」
「不知天帝特意来找我,是为何事?」若水上前淡定自如问道。
「仔细想想,三万年前轻周的生辰宴上,若水仙上可是跟本尊下了保证的,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天界,且不说上一次你擅闯南天门斩杀我天界数名天兵天将,这次又偷偷进了天宫,这笔帐该如何算算?」
「天帝可不要欺人太甚!」寒尘在一旁怒斥一声。
东冕一脸不屑看向寒尘:「冬神,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家事吧,霜寒的事可都处理好了?」
「劳天帝费心了,小神自己的家事,自己会处理好!」
「那本尊便拭目以待,看冬神是如何处理的!」东冕眉尾轻佻,「不过,若水的事我更不会这样轻易放过。」
若水上前,毫无畏惧问道:「那天帝想要怎样处罚我?」
东冕低下头,细细思考着,「不如,将你的凌霜剑留下,我便不会再追究,如何?」
若水冷笑着摇摇头,「天帝,您真是够喜欢凌霜剑,不过,这剑给了你,你能用吗?」
若水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猜测到东冕应该已经知道这把剑是当年战神所用,想要归于自己手中。
听到若水竟然这样说,东冕马上变了脸,」若水,本尊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天帝可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凌霜剑只认主人,这件事您不会不知道,我若是将剑就给您,只怕会伤到您,若水这也是为您好。」
闻声,寒尘也上前说道:「天帝,凌霜剑反噬的威力大到无法想像。还是将剑放在若水手中更保险一点。」
东冕心中一直对若水之事甚是好奇,红鸾只说若水只是一滴露水,这滴露水到底与战神有什么关係,她一介女身竟然可以操纵凌霜剑。
「好,本尊可以不要凌霜剑,但是,若水还是一样要受罚!」东冕决定暂时鬆口,不过若水的惩罚他可是不会少了的。
轻周见东冕依旧不依不饶,也主动求情:「父帝,若水仙上前来九重天乃是儿臣所邀,并未是偷偷进入,您若是想罚,那就罚儿臣好了!」
见轻周竟三番五次为若水求情,不惜得罪自己,东冕心中不免多想,错以为轻周对若水生了男女之情。
对于东冕而言,让轻周娶了若水对天界可以说是百益而无一害,这次不妨放了若水,他日若是两人两情相悦,正好可将若水纳入天界阵营,主要是她手上还有凌霜剑。
想到这里,东冕脸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道:「好,即然轻周亲自为你求情,那本尊就先放了你,日后若是你想来天界也可随意出入,本尊不会多问,但是万万不可逾矩。」
若水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东冕翻脸竟然比翻书还快,刚刚还死不鬆口,现在尽然像无事发生。
她心中隐隐不安,觉得是东冕故意而为之,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