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申综昊上的是白班,下班也挺准时的,倒是羚,偶尔会晚归,错过饭点,但一般都是兰姨先吃,申综昊会坚持等她一起再吃。
今晚,也是如此。
“羚,过来吃饭了。”
羚回头,冲申综昊甜甜地一笑,轻轻指了指咚咚可爱纯净的睡颜,“他怎么能美成这样?我的心都要化了。”
申综昊淡笑,笑容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和忧虑。
吃饭时,他忍不住问:“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小孩子。”
羚正美滋滋地吃着糖醋带鱼,“就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喜欢呢。”
之前,在不知道和顾少清有过一个孩子时,大概是出于一种潜意识的本能吧,再后来知道了,可能是移情作用,只觉得更加深爱咚咚了,有时候甚至觉得咚咚就是她的一切。
呵呵,她是不是有点走火入魔了?
“羚,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夹一块里脊肉,放进羚的碗里,他把话说得那么的轻柔,让人不会深想。
“学长怎么可能会骗我。”羚一脸纯真信任地笑着,百分百信任眼前的人。
申综昊笑笑,“嗯,你累了一整天,多吃点。”
“你也是,天天站着做手术,还得面对紧张的医患关係,也很辛苦。”她夹一块鱼放进他的碗里,面上是烂漫的笑意。
两人和和美美地吃过晚饭,刚好咚咚醒了,兰姨过来帮忙收拾残羹冷炙,他们则去陪咚咚玩儿。
晚上,羚坚持带咚咚睡觉,在餵过咚咚并把他哄睡之后,留了一盏光线浅淡的床头灯,捧着书看了一会儿便困意来袭,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有人拿走了她的书,她嘟哝着:“谢谢学长。”
往下躺了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朦胧间,似乎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她以为自己在做梦,调整了下姿势,平躺着,继续睡,这次,唇上居然湿湿的,热热的,似有人在轻轻吻她。
她疑惑地动了动眼皮,困顿地欲睁开眼,“学长?”
是申综昊吗?他在吻她?
一双手忽地盖住了她的眼,睫毛擦过他的掌心,眼前一片黑暗,挣不开。
他继续吻她,且愈来愈深。
光线朦胧中,卧室内的温度愈来愈高,越来越热。
“学长——”她辗转呓语,叫的都是申综昊,无疑也把吻她的男人当成了申综昊。
她分明没一丝抗拒,好似期待了好久,等了好久。
乖巧的像是一朵待人采撷的花朵。
☆、146 入室偷人
力道,蓦然变为凶猛,狂风骤雨一般,席捲待摘的娇嫩花朵。
羚感觉不对劲,用力睁开眼,抬手扳开使劲压着自己双眼的大手,定睛去看,悬在她上方的,赫然是顾少清。
“怎么是你?”惊叫,连忙支撑着欲爬起来,却被他强壮的身子,凶悍地压住。
“你以为是申综昊?”黑曜石的眸子微眯,危险,一触即发。
羚睁大眼,环顾室内,房门紧紧锁着,而他居然进了她的室内,上了她的床,要不是她及时醒来,她还不得被他给……
“当然是他,必须是他。”恼怒和气愤,令她口不择言起来,秀眉紧紧皱着,满脸不慡。
他居高临下俯视她,一脸你不知死活的神色,羚感觉到危险,伸手就够到床头柜上搁着的茶杯,兜头就欲往他脑袋上砸。
他一把捋起额头的髮丝,沉声道:“朝这里砸,这儿刚拆线,一把砸下去,我叫医生在fèng上,省的换地儿。”
手,陡地停在半空中。
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额头,清浅的光线下,看到他额上淡淡的伤痕,还未完全平復。
他的双手,支撑在她身侧,四目相对,没过一会儿,他忽地体力不支躺到她身侧,他小声嘀咕,“刚刚翻窗太过用力,好像扯到后背伤口了。”
羚一脸不可思议,下地,跑到阳台上去看,窗户果真开着,窗外燥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周围无一丝凭藉,他居然就有这本事进到她房里。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回身,站在床边,一脸戒备。
他堂而皇之地趴在她柔软的大床上,手臂压着她的枕头,懒懒看她,“你忘了,我当过兵,进到你房里,轻而易举的事。”
“你……无耻。”她气的浑身发抖,伸手就去拉他,“你快走,哪儿来回哪儿。”
“疼——”他嘶嘶吸气,一脸痛苦。
羚拉扯的手僵住,皱着眉掀起他的衬衫,看到他狰狞的伤口,上面已经沁出点点血迹,不由吸了口凉气。
“你真是不要命了。”
“大半夜为了见你一面,我也真是拼了。”见她神色鬆动,他理所应当地趴着,一动不动。
羚皱着眉,瞪着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回家睡觉去。”
他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后背,“你自己掂量着看,要是再让我翻一遍窗户,我后背的伤非得裂开不可,你忍心?”
羚的脸皱成了一个包子,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她的房门忽地被人敲响。
顾少清的神色一冷,“申综昊这么晚还来找你,你们该不会夜夜缠绵吧?”
羚气的拿起枕头砸到顾少清脸上,“胡说,我跟学长是清白的。”
她一时气急,没想到竟说了实话。
顾少清仿佛听到藏宝地儿似的,开心地咧嘴笑。
房门锲而不舍地响着,隐约传来申综昊的声音,羚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开门,把门拉开一条fèng,露出脑袋,笑着问:“怎么了,学长?”
申综昊朝里看了看,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我好像听到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