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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忱还没睁眼,贴在她的面上轻吻,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还疼不疼?”

莫晓微窘,因为她感觉到了,抵在她大腿上的某物逐渐清醒,愈发坚硬。

“还疼不疼?”顾言忱又问了一遍,手已经开始使坏。

莫晓“嗯哼~”一声,扭着腰要缩,男人的另一隻手紧扣着她的腰,将她纳入怀抱,逃无可逃,只能闭着眼埋在他怀里。

“顾言忱...嗯,你又要?”

顾言忱缓缓睁开眼,眸色黑亮逼人,哪有半分睡意。姑娘猫一样轻哼,挠得他心里痒痒的,只想狠狠地再爱她一次。

“嗯,补上昨天的。”

一室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结束今天的晨起运动,男人神情气爽地收拾干净自己,莫晓腰酸背痛缩在被窝里又要睡。

顾言忱连人带着被子将她拥进怀里,“是现在和我一起去片场还是继续睡?”

莫晓睡得浅,被他抱起的时候就已转醒,睡意朦胧间做了决定,额头在男人的下巴蹭了蹭,“你先走吧。”

她本是想再赖一天假期,想想自己已经耽误了许多拍摄进度,不想让他为难,尚未出口的话拐了个大弯。

顾言忱帮她掖好被子,又交待,“别睡太晚,中午我回来陪你吃饭,换完药再回剧组。”

莫晓虽闭着眼,却弯起了眉眼,半张脸缩进被子里点了点头,闷声说:“你帮我设个十一点的闹钟。”

顾言忱从被窝里找出她的手,给手机接了锁,设定闹钟11:30

许是生物钟作祟,莫晓十一点多些便醒了,看了时间,闹钟居然没响,第一反应是手机闹钟坏了。

待看到顾言忱调的闹钟时间时,心里又涌起一股热流,这个男人总是润物细无声的体贴。

给他发了条信息:提前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是不是有奖励?

这里没人,窗帘也闭得死紧,莫晓直接这么起床,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打了个寒噤,搓了搓手臂竖起的汗毛,去翻顾言忱的衣柜。

据说很多男人不会搭配衣服,便只买黑白灰的服装随意穿,看来顾言忱也是这一类人,衣柜里的衣服只有着三种颜色,摆放整齐。而且衣杆上,衣服由白色、灰色、黑色由浅至深摆放。

“......”

他不会有强迫症吧?

随便拿了件白色T恤,穿在身上大得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而且下面还凉飕飕的...让人羞窘。

又给顾言忱发了一条信息:你记得帮带一套衣服过来。

刚才那条信息还没回,这条居然秒回,应该是下了戏。

顾言忱:正在你房间

莫晓先是无所谓地回復,嗯吶

而后又想起了自己凌乱的衣柜,每次找一件衣服都和大扫荡一样,顾言忱看到会不会...后悔要了她。

磨磨蹭蹭去卫生间洗漱,盥洗台上整齐摆放着男性洗漱用品,嘴里有他家牙膏清爽的薄荷味,莫晓呼了口气,自己嗅了嗅,忍不住龇牙笑了一下。

顾言忱还没回来,莫晓在他的房子里参观,走进了一间类似于展览室的房间,墙上立着一面大大的柜子,玻璃橱窗,里面摆满了奖杯奖牌。

从学校时期获得的最佳摄影奖一直到各大国际电影节的奖项,满满当当摆了一柜子,原来他在国外这几年做了这么多事。

莫晓眼尖,看到柜子二层最右侧立着一本相册,好奇地拿出来看,全是合影,每张照片的底下都写了备註,x年x月x日xx杀青。

他是个用心的人,任何一部他拍摄的短片、公益广告、电影的杀青照都留存在册。

心念一动,指尖翻找,在相册偏前的位置找到了唯一一张有她的照片,那是五年前顾言忱拍摄的一部关于“关注抑郁症患者”的公益广告。

那部公益广告她一直存在电脑里,有时候会点开看,静静地看完整段广告,就像是经历了一次理解和解脱,每当画面定格在最后一秒,又将自己推进了悔恨的无底深渊。

她清楚地记得,公益广告最后的画面是嶙峋的悬崖峭壁,低头可见万丈深渊,峭壁间,悬挂一条钢丝,一个孤独的小小身影柔弱如稻草,颤颤巍巍地悬丝游荡在钢丝之上。

峭壁的左边是死神狰狞的面孔,右边是亲人的冷漠不解。无论向哪迈步都是万劫不復。

画面很残酷,但不是告诉大家现实的残忍无情,而是呼吁全社会重视抑郁症。他们不是敏感、不是矫情,他们只是病了,作为健康人不该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指责他们,而应该多一点理解和陪伴。

其实抑郁症患者渴望的无非是亲友的一句: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一起努力,我会在这里,一直陪伴着你。

而这个道理,莫晓始终不懂,她的不理解让她冷漠和逃避,直至母亲离去她依旧无法理解那半夜压抑的哭声、莫名其妙的打骂、偶尔带笑的关爱,以及浴缸里一池鲜红的血。

母亲死后,她对母亲还是埋怨不解居多,为什么让她有一个灰暗不堪的童年,由此,将自己也推向了另一根游荡于悬崖的钢丝。

她一直被治疗,被引导。直到顾言忱的出现,她参与了公益广告的拍摄,才让她从正常人的视角重视抑郁症。也让她终于意识到了,母亲不得已成为一个不称职的母亲,而她也确确实实是一个不称职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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