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少吃点饭……他在生气,为何?迟梦幽更是莫名其妙。
自北城那一事之后,没什么大乱,姑末简单的一番陈述后,苏和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少夫人。
只是成亲一事,姑伯父二人说是再缓缓。不用想也知道,这定是离姨的决定。
能让阿末吃亏的,除了离姨,还能有谁?再细想,倒也未必。如今,不是还有一人。
那抹红色的倩影,再加上姑末的严肃模样,倒也般配。
「主人,东煌的人跟丢之后,去了茜水镇。」
迟梦幽听到迟蘅说出茜水镇之后,脸色异常难看,却也不恼。沉着声说道。
「你们跟丢了人,还让他们在你们眼皮弟子下,去了茜水镇?说结果!」
「三哥出了事,二少替肆少挡了一箭……」
「迟蘅!看来是在起山的这段时间,你们清閒太多了是吧。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立刻马上安排人手,带上霂大夫,去一趟。」
「主人,不可!」
「你没有反驳的机会,退下。」
「您已经去了一趟北城,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再去茜水镇,怕是瞒不下去,而且路途遥远。茜水镇那边,东煌国他们的目标是肆少,如今肆少已经回去,茜水镇不会再多生事端。属下带上霂大夫,再暗中过去便可。」
「这是你的最后机会,不要让我失望。把迟三带回来,至于东煌的人,绝不放过。人手带足,肆少的事,不必张扬。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可有不明白的?」
「属下明白。」
遇袭是真,受伤的也是小诀,只当是东煌国的人,不远千里,只为破坏故驹与茜水的和平。
看到迟蘅离去,想到什么再叮嘱一番。
「二少的安全,一定给我看好了再回来。还有你们的霂大夫,完好的带回来。」
半月过后,迟蘅带回霂雨,一场风波,平息下来。
「将军,有些话,我思虑再三,想来你还是有必要知道。」
霂雨想了很久,这件事,他也不是特别确定,但迟清诀中毒之事,是可以肯定的。
这位有话直说的大夫,今日是怎么回事?
「但说无妨。」
「令弟幼时是不是受过伤?」
迟梦幽一听是小诀的事,而且是给他看过病的认真大夫,想来是那件事还没完,回道。
「嗯。」
「那伤只能抑制,无法根治?」
「是的。」
「你很疼他,对吗?」
「他是我弟,你觉得呢?」
「那如果我说,他中的那一箭,有一种慢性毒药,而且是所有人都查不出来的毒,最后的结果是,引出旧疾。」
「你说什么!」迟梦幽不敢相信,一把扯住霂雨的领口处。
紧握的拳,鬆了又紧,紧了又松。
「既然你能知道这毒,那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若是有办法,他早该说出实情了,又何须等到现在。
霂雨第一次看见迟梦幽服软,那一声哀求,在心底深处发芽,瞬间长成苍天大树,盘踞在心口,挥之不去。
「办法需要时间,而这种毒会引发旧疾,令弟的身体底子,虽然有长达十多年的调养,但无法保证。而且,如果可以,最好是让他静养,如今他经不住半点刺激。」
「时间是吗?只要你能治好他,时间我来想办法。」
事到如今,书信一封师傅,让他下山一趟,接小诀回去。再以小诀受伤为由,辞去将军一职。我这边书传信父亲,儘快接手迟家。
先稳住莫皇,让小诀再不踏入墨孤。
小诀的身体,不论復仇,或是莫皇之位,都不再适合他。既如此,那就以阿姐的身份,护你在身后。
只是,这一切,还没开始实施,迟家的噩耗,便从墨孤,四处传开。
「将军,不好了!」
「嗯。什么事?」
对迟梦幽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无非就是解毒,小诀的身体最要紧。
「老爷……夫人……不,不好了。」
即便是迟梦幽未听懂,也明白小池要表达的。
「喘口气再说。」
「莫皇圣旨下了,说老爷勾结敌国,证据确凿,三日后问斩。」
「什么!」
迟梦幽不可置信,但是他相信那个人的手段。
吼道。
「备马!」
迟梦幽第一次发火,霂雨就在不远处,正要走过来的路上。
虽然不大明白髮生了什么,但随从小池使劲给他使眼色,他明白了大概,说道。
「将军。」
「走开!」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先冷静。」
「呵,误会?肯定是误会,阿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杀了他。」
小池惊的一声冷汗,说道。
「将军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说与不说,有区别吗?」
「迟蘅,准备二十个人,即刻出发。」
「将军,可是要去劫狱?」
「你让开!」
「我不能让你去。」
「让开!」
「圣旨已下,你去就是送死!」
「小池,把他带走。」
「你仔细想想就能明白,回去便是入了他的套,将军没有圣召擅离镇守之地,这么明显的陷阱,你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