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颔,示意落败的她坐到梳妆檯去。
不好意思觑他一眼,豆苗儿心想,擦头髮就擦头髮吧,不然,做什么呢?这样一想,擦头髮好像是一件很合适的事了。
怕她冷,陆宴初给她搭上披风,用棉巾给她轻揉乌髮。
豆苗儿间或偷看一眼铜镜里他的样子,脑子里嗡嗡的,他如今的身份做这种事,显得很不可思议。就算是以前,她也没想过。
奇怪,她现在都在想些什么呢!一定是气氛太安静了。
“我自己来吧!”豆苗儿伸手想接过棉巾,却被他挡了回去。
“你不困吗?”须臾,豆苗儿再度开口。
陆宴初盯着她漆黑的髮丝,知她心思,弯唇轻笑道:“你困了?是该歇息了。”
歇息?不知是不是她多想,豆苗儿窘迫,低眉看了眼垂落在胸前的发梢,快干了。
所以,擦完了头髮就歇息?
搭在腿间的双手鬆开又攥紧,豆苗儿瞟向随他动作晃动的长袖,小声问:“陆宴初,你待会该不是想歇在我这里吧?”
“是啊,不然我给你擦头髮做什么?”他嗓音压得很低,带着些笑意,分不清是不是调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