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正见老爸司空霆骂的停不下来,连忙高举双手,“老爸、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姐姐,我投降,我明天就买她爱吃的荷花酥赔罪。”
司空霆这才消下气来,“这还差不多。”转身与梁千凝和颜悦色道,“千凝,把这里收拾一下。”
梁千凝应了一声,“知道了霆叔。”接而去拿扫把、拖布和垃圾桶过来仔细收拾地上的玻璃碎渣。
司空霆拿起医药箱,余气未消,回手又打了司空正脑袋一下,又骂了一声,“不省心的混小子!”
这才转身去忙自己没忙完的事。
司空正揉着头,嘟囔一句,“亲生儿子下手还这么狠,打傻了看谁给你继承香火。”
旁边伙计阿北憋不住笑,插了句嘴,“时代不同了,女儿也是一样的,说不定,以后霆记就真的由珠妹继承了。”
“做你的事,我家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司空正揉着揉着头,目光及向收拾的梁千凝,不由埋怨,“凝姐你也真是的,怎么说也认识五年的感情看着我老爸骂我打我你也不帮帮我。”
梁千凝将收好的玻璃渣子倒进半满的垃圾桶,起身冷声一句,“做错事就要认,都是要承受的惩罚,怪不得别人骂你打你。”
说完拎起垃圾桶里的垃圾袋往门口走。
迎面遇上了走进来的陈邹文。
顿了下脚步而后走出了门口,奔着垃圾桶走去。
☆、第六章
司空正心里闷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叫你‘千年寒冰’一点错都没有,都没半点同情心。”
陈邹文回头看一眼梁千凝,转回头走进霆记,看到司空正头上贴着纱布,又自言自语问了句,“怎么搞的?”
司空正抬头一眼看到陈邹文,如见知己,拉着陈邹文坐下跟陈邹文诉了好一阵儿的苦。
而陈邹文的目光却是从梁千凝倒完垃圾回来全然都在梁千凝身上。
司空正见陈邹文两手抱怀眼睛直勾勾的不似听自己说话,伸手在陈邹文眼前挥了挥手,“文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陈邹文回过神,对司空正所问露出迷茫,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司空正长嘆心寒,“就没个人关心我,我好命苦啊!”
陈邹文笑,“怎么会没人关心你,我不是坐着听你说嘛!”
司空正哼了一声,“那你回答我我刚才说了什么?”
陈邹文一下被问住。
梁千凝走了过来,“吃点什么?”
陈邹文一呆,想不到梁千凝会过来,一时紧张倒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千凝嘴角轻勾,“平日见你和朋友这个时候吃肉喝酒,晚上一个人就不要吃的那么油腻了。”看了眼餐牌做了推荐,“不如就换换口味,试试菌汤麵、白灼青菜。”咬了下唇询问,“怎么样?
陈邹文目光紧紧的盯着梁千凝,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唇边轻勾似有似无的一笑,着实心动,萌生欢喜,点头,“好。”
梁千凝咬了下唇,“那、你等一下,我去通知后厨帮你下单。”
转身走进后厨。
陈邹文的魂似乎被勾走了般,坐在那失魂落魄发呆。
司空正看在眼里,又在陈邹文眼前挥了挥手,“文哥,哎,文哥,又发呆!”
陈邹文再次被招回魂,茫然无措,“怎、怎么了?”
司空正身子往后一靠揉头,“算了没什么。”接着又坐起来,凑近了跟陈邹文讲,“你有没有发现‘千年寒冰’不同了?”
陈邹文一呆,“有、有不同吗?”
司空正一咬嘴唇,“你怎么没看出来呢?”接近乎半个身子压到桌上,“平常你什么时候见过‘千年寒冰’说话超过一句话,她刚刚说了三句话啊!”
陈邹文皱眉一笑,“这也奇怪?”
司空正道,“当然了。”
陈邹文一时变得紧张,笑容凝在嘴边,“你、不是喜欢她吧?”
司空正惊讶,接笑奇怪,“我喜欢‘千年寒冰’?文哥胡说什么呢?”
陈邹文鬆了口气,好奇问了一句,“到底是谁给她取的‘千年寒冰’这个绰号?”
司空正一脸得意,“我啊!”
陈邹文不解,“为什么要叫她‘千年寒冰’,有什么含义吗?”
“当然有了,”司空正解释道,“她叫梁千凝,待人又冷冰冰的,不是‘千年寒冰’叫什么?”
有人进来插口一句,“年轻人,多读点书。”走过来坐到另一桌道,“千凝两字出自一首古诗。”
接念起,“听风听雨过清明,愁草瘗花铭,楼前绿暗分携路,一丝柳,一寸柔情。料峭春寒中酒,交加晓梦啼莺。西园日日扫林亭,依旧赏新晴。黄蜂频扑秋韆索,有当时,縴手香凝。惆怅双鸳不倒,幽阶一夜苔生。”
司空正嘴角接连抽动,小声哼哼道,“不是吧!每次遇见都吟诗。”
突然一股外力打到后脑勺,回头一看睁大眼睛,立时委屈,“老爸,干嘛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