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可与现在所经历的事儿是完全不同的场景了。
这般想着，宋歌不由得轻轻蹙眉，无意识地便咬着下唇，咬出血了也不知道了。
“那现在夫人知道了顾爷的身份，有什么话想要从顾爷那儿得的答案的，可否告诉为夫？”段凌挑眉，方才听青鸟汇报，说是宋歌整个下午都趴在桌子上痴痴的笑，像是经历了什么事儿。
不由得心头一沉。
能够经历什么事儿呢，不过便是见了顾沐颜，心里高兴罢了。
那般想着，段凌的心便觉得很不好受了，偏生是盯着面前笑得柔和的女子什么质问或是禁止的话都说不出来，怕是将好不容易保持下来的平和给打破了。
“不过是想问问顾爷当初离得匆忙，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去完成罢了。然后别的话，许是想问问顾爷这些年过得如何，然后告诉他，我的画技比先前长进许多了。”宋歌并没有看出段凌的心思，敛住笑意认真的想了想，而后正声回答。
段凌并未立刻回话，心头更为郁闷了些，只觉得宋歌那水灵灵的鹿眼里似乎藏着星空，闪闪发亮，愈发的惹人怜爱。而这一些星芒却不是为了他而闪烁的，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男子。
更让他憋屈的是，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法子插手顾沐颜与宋歌。
这是他欠她的，也是欠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男二出场了，喜欢吗=3=
☆、第二十章
“相公？”见自己说了一会儿对面那人都没有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眸中染上无措。
段凌这才伸出指尖点了点宋歌的额心，几分溺宠，几分无奈，沉声道：“呆瓜。”
“谁是呆瓜了。”宋歌下意识地反驳，皱了皱眉忍不住嘟囔道，“我可聪明着呢，怎么能说是呆瓜呢，相公，您这是说错话了。”
小鹿眼定定地看着段凌，小脸皱着，像是在等段凌纠正他先前的话。
段凌不由得莞尔，心头升上一股子的衝动，又是伸出手揉捏了一下宋歌的脸颊，嘴边漾起一抹恶趣味的笑容，调侃道：“夫人不是呆瓜，是呆姑娘。”
“那若是我是呆姑娘，相公不就是呆汉子了？”宋歌不服气反驳，歪着脑袋看着段凌，眨眼间，莫名脑海里有一瞬间闪过了一个男子的生硬，面容清俊，眉眼温和，嘴边含笑，还未来得及看清，那男子的面容又不清晰了。不由得怔了怔。
巴巴道：“相公，我方才好像看见你了。”
段凌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宋歌的意思，这会儿轮到段凌紧张了，不由得话语都拧巴了些：“夫人见到为夫……是长什么样的？”
看向宋歌那双水灵灵的鹿眼，段凌便觉得心里没有多少底，更别说宋歌能够认得的顾沐颜，那容貌可是清绝出尘的，便是皇上也曾讚嘆过天下唯有顾画师称得上出尘二字。
“这模样嘛……”宋歌没有想到段凌会用这么认真的语气问自己，不由得也结巴了一下，细细想了想方才自己见到的面容，肤色微黑，剑眉黑眸，偏生自带书卷气，很好的中和了骨子里的硬朗，这般想着，宋歌便柔柔地笑起来，轻声道：“相公自然是——相公的模样啊。”
随即爆发出一连串如同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还没有等段凌反应过来，便小碎步冲了出去，独留段凌一人在房里发愣。
段凌也是呆了许久，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几案上，见到上面放着一本黄皮书，面上微微起了捲儿，像是翻了许多次，便觉得好奇，过去翻了翻。
甫一看封面，眼皮便抽了抽。
——宅门密事。
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忍着那一股子不适应翻开了书皮，随意地瞟了两眼，嘴角也跟着抽了。这所谓的密事，原来就是官家公子哥和大小姐的情情爱爱。
原来自家的娘子喜欢看这些？要不要回头帮她寻一些书过来。
这般想着，段凌便唤人进来，打发他去寻小人书去了，自己想着要多了解宋歌几分，干脆端坐在凳子上，看起了《宅门密事》。
而另外一边宋歌跑了出去，怕是段凌立刻就派人追来，便是跑得老远了才停下了脚步，可到宋歌都喘过气了，段凌却还是没有追来，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见到段凌的影，这才走了回去。
在房里寻了一圈，却没有见到段凌的声音，便问青鸟：“大人呢？”
青鸟的目光躲躲闪闪的，没好意思说段凌正好见到宋歌放在桌上的话本子，顺手拿起来看了看，而后有人来寻段凌，段凌便先行了，只是走的时候顺便还拿走了那一本书。
宋歌在房里踱步，转悠了两圈总觉得房里少了些什么东西，却是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少了些什么东西，而后看着青鸟垂着头躲躲闪闪不敢看她的模样，便知道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同时心里也明白，要是这般问青鸟，青鸟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幽幽地嘆了一口气，看向青鸟的目光略带着几分幽怨，手下意识地在桌上捞了捞，想继续把那本话本子看完，却是捞了空。
忽然明白了什么。
宋歌的面色变了变，看向青鸟不可置信道：“青鸟，大人该不会是将那本书给带走了吧……”
青鸟依旧不敢对上宋歌的目光，低着头点了点头。
“大人真的将那本书拿走了？”宋歌的嗓音微微上扬，想起那本书上的内容，便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该不会段凌是觉得那本书好看，才将那一本书带走的吧？
慌了慌了。
像是被发现偷吃糖怕被爹娘责备的小孩子一样，接下来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