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叫志翔吗?联繫不上他!”
“不,他们要的,只是‘海’。星炎行动志翔也没有参与,他现在不能受伤。也许……时间到了。”
***
亚洲沿海。傍晚。
天暗得不见一丝光,西方层迭的乌云带着暗红血色。海浪不安地扑向岸边的礁石,巨响。
时间真的到了。
敌人强大的能量场在她到达之前消失。某种强大的力量已醒来,海公主的力量。星宇落下,举枪射击,那些还保持着战斗姿势的天狼人的冰尸在火光中消融。
家门前,零落的花架下,星宇快步走向有隐隐哭泣声的地方。某种力量惊恐地在无意中压迫住她的呼吸,她只是吃力地微笑,伸出手:“月儿,别怕。”
茉月蜷缩在最黑的角落。一缕月光清幽照临,晶莹的泪从茉月捂住脸的指缝流出,凝成洁白的晶体,滚落,在清冷的月影斑驳中滑了一地。白皙的腿部隐约闪出鳞片的光泽,她身后,海族特有的几乎透明的薄翼在月光下幽幽颤动。顶住那越来越大的压力,星宇蹲下,握住妹妹发抖的手。“月儿,对不起,姐姐来得太晚,不该让你出手……别哭,我们回家。”
***
家。有亲人的地方才是家。
房子没受到什么破坏,星宇将茉月扶到她的卧室中,到床上坐下,再餵杯水。茉月被自己真正的力量吓坏了,一直在发抖,反反覆覆地重复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他们用我要威胁你,我不能,不能……”
“好了,乖,根本就不是你错啊……好吧好吧再哭吧,滴泪成珠,维修费都要被你哭出来了,划算。”
茉月终于微微地笑一下,抽噎的声音轻细如水沫。“姐姐,我……是人吗?”
“你是我妹妹啊,真废话。”星宇嘆口气,擦去茉月的泪痕,注视着她水般温婉的紫色眸子,那样的柔弱和纯净怎能由战火污浊。“既然你的力量和原始记忆都苏醒了,我就都告诉你。不过,知道就可以了,你不用也不要冒险,除了妈妈和我,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是人鱼。月儿,我不相信什么救世主,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一俩个人毁灭或重生,我只要保住你!”
窗外开始有闪电的白亮,完全隔音的窗内明净安宁。不久的时间,当星宇讲述完后,茉月静静地愣着,想起另一双深紫色的眸子:“皓,他是谁?”
“……海啸,你的孪生哥哥。”
闪电,大树投射出的影子在狂风中飘摇。茉月掩面而泣。星宇让她的头依着自己的肩:“月儿,我想,海啸的面具就是他原始记忆的封印,我有预感,今晚,也许就到决战的时刻了。我发誓,不会让你失去他的。”
可你呢?姐姐?我会失去你吗?
茉月在星宇的双臂中流泪,泪水滑过娇嫩得近乎透明的脸庞跌落成珍珠,闪耀珠光悽美的绝色。很久之后她轻灵的声音平静下来:“姐姐,《海的女儿》,那个结尾,你还记得吧?”
“小人鱼化为了泡沫……”星宇笑笑,“不怕,姐姐不会让任何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不,”茉月微微摇头,“那不是结局。她成为了空气的女儿,靠自己的努力去挣得永恆的灵魂。……”
星宇没有注意,茉月搂在她身后的那隻手正慢慢地扬起。
“姐姐,对不起。”茉月轻语。
那一掌劈向星宇的颈侧,星宇软倒在床上。为姐姐盖好被子,茉月跪在床前,凝视着姐姐还那么单薄稚气的面容,最后一滴泪落下。“你没有战斗力了,我有。姐姐……你从不是我姐姐的,按我在海中出生的时间算,我该比你大的啊……所以,这次,让我来保护你。”
她走出,推开露台的门,风夹着暴雨迎面撞来,几乎喘不过气,关好门,就如数年前姐姐做过的那样,成为“海”的盾牌,将安宁留给她的小屋,独自面对所有的惊涛骇浪血雨腥风。
夜色如漆,潮啸如枪。风捲起长发飞扬。她回头看了看家中一点灯晕,浅笑。
伴随着天幕中雪亮的电光,一个纤弱的身影跃进翻腾的怒海。
***
海洋深处。幽深平静中酝酿着风暴的起源。
那水中的祭坛上,她平静地面对海啸和瑰夜。指间弹出的水纹化解瑰夜的攻击她从紫色的暗影中水泡一样轻盈地一步步走来,凝视他深紫色的眸子:“海啸,你不是问过我这个名字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海啸,是海族倖存的后裔。我的哥哥。”
***
第九卷 休之战·止戈 第二章灭之焰·狼皇重生
(更新时间:2005-11-8 0:59:00 本章字数:5793)
利武里亚。天狼军全面反击。
夜。整个世界都被不断爆炸的浓烟带入了漆黑的夜,黑雾中有忽忽飘舞的大火连山烧起,佟佟怪影仿佛群魔的舞蹈。新生大陆上展开的是最惨烈的战役,自太空也可望见绵延的火线。
“天,凌将军在哪里?我说小的那个——为什么,天狼军在这个时候?”
“好象,据说,他们的王,要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