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雷殿:「快说什么事吧,说完我还要回去睡觉。」
宿遗祯:「我任务完成了!」
「什么?」司雷殿揉了揉眼睛,「怎么可能?我没有收到任何信号。」
「真的完成了,」宿遗祯展开字据给他看,「就在刚才,苍铘亲口说的他输给了宿遗祯,还有字据为证,你自己看。」
司雷殿果真看了看,笑道:「这算什么认输?你必定是耍了阴谋诡计逼他就范,不然我肯定收到了信号。」
宿遗祯:「我管你有没有收到信号,你那边信号不好怪我咯?总之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可以回去了,放我回去。」
司雷殿:「放你回去也行,你且先看看自己那根宝贝完全长出来没有,友情提示,现在它是什么模样回去以后也是什么模样,你没意见的话我也没意见。」
宿遗祯怒了:「你特么敢威胁我?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司雷殿:「你来呀你来呀,抽得着我你就抽。」
好贱!
宿遗祯:「行,你有种,但是小坐垫啊,你也不是没把柄,我听说天上的神君要依靠人间的供奉来维持神力,我要是砸了你的供奉祠堂你说你会怎么样?」
司雷殿苦了张脸:「唉,说到这个还有点伤感,我在人间本来就没几处祠堂,我自己都找不到位置,你要是找到了及时来通知我一声,我好去吃点香火。」说罢苦脸变笑脸,贱兮兮地大笑起来,「想想还有点小开心呢,哈哈哈......」
「......」宿遗祯鼻孔喷气,「无耻之徒。」
司雷殿:「不然我为什么要拍领导的马屁?不就是为了生存嘛!」
「行,我拿捏不住你,你够手段。」宿遗祯道,「也就是说我必须靠真本事叫他认输是吗?看来宿遗祯的愿望在我身上也要落空,要打败苍铘别说十四年,一百四十年也很难,你还是提前物色好新的人选吧。」
「别泄气呀,我选你是有道理的,」司雷殿突然眼前一亮,「哎哎不跟你说了,苍铘来了苍铘来了,天哪他好英俊!怎么这么高大,天哪天哪我要晕了!」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宿遗祯面露鄙夷,「你是个男人,能不能有点男性尊严?」
司雷殿:「连男性特征都没有的人没资格说我。」
「你大爷!滚吧你!」宿遗祯恨恨醒来,但他甫一睁眼便看到一个身影朝他压了下来,像个庞然大物砸在了棺中。
「别——」宿遗祯被他压得差点吐血,「你进来干什么?!这地方这么小,能不能别凑热闹!」
苍铘醉醺醺道:「你为什么喜欢这个棺材?你睡这里,我也睡这里。」
「有病吧你!」宿遗祯使劲推了推,无奈他两面被棺材板夹着,上面又完全被苍铘盖着,正面这么推根本推不动。他很想砸一个暴击出来把他震飞,但棺材无疑也会被破坏掉,且趁人之危的事他今夜已经对苍铘做了好几回,若再把人经脉震碎了也太阴邪了,他宿遗祯做不来这种事。
苍铘似乎又睡了过去,宿遗祯拍拍他的脸,好言相劝:「大哥你能不能先起来?这是棺材,不是床!躺在棺材里是不吉利的,是在咒自己,起来好不好?」
苍铘被他拍醒,伏在他肩窝里小声道:「那你为什么咒自己?」
宿遗祯嘆息:「我不一样,我本身就是个死人。」
苍铘猛然惊醒一瞬,撑着两肘在他肩侧,怔然道:「你没有死,我不会让你死。」
「......什么,你在说什么胡话,」宿遗祯莫名有些晕,又朝他脸上拍了几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让我死?」
「大佬......大佬,你在哪儿呢?」杜若迷迷瞪瞪地也爬了起来,摸到了棺材这边看见了里面的人,他哈哈一笑便抬腿往里爬,「都在呢,我也来、我也来试试......」
「别呀!」宿遗祯欲哭无泪,「我这儿地方小不开派对,都出去行不行?算哥求你们!」
没等杜若那隻脚踩上棺材板儿,苍铘「呼隆」一下关上了棺盖儿,说了一句:「就我们俩。」随即便趴在宿遗祯身上彻底睡了过去。
宿遗祯:「......」
吐血,这次真的要吐血了。
第二天苍铘醒来之后全程绷着脸,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就要走。宿遗祯追上去送了他几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喂,昨晚的事别让风荷知道行不行?」
苍铘脚步顿了顿,回头道:「知道又怎样,你是已经把他当成你的人了?」
宿遗祯:「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不管他接不接受,反正我喜欢他就要表达出来,会让他误会的事情自然也不愿意让他知道。还有你,你自己容易酒后失德知不知道?劝你别在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做越轨的事情,两个人就算各自变了心也该在分开之后再做别的事,这是尊重。」
「那你呢?」苍铘仍站在几步之外,「在他还属于别人的时候你怎毫不顾忌?岂不知会陷他于为难境地?你的尊重呢?」
宿遗祯哑然,少顷道:「是,我是个衝动又不计后果的人,先前我是觉得他每天都怏怏不乐挺可怜的,我疯狂地向他表白就是想动摇他的心,想叫他同意跟我走。现在我知道他的心思了,不会再做叫他为难的事,请你也别为难他,一切责任我来担着。」
苍铘转身走了过来,突然抬起一手捏住了他的肩骨,问道:「你远在天边如何替他承担责任?他在宫中每天如何度日你又怎会知道?你既然喜欢他就该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