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了它,她险些就要以为,又是自己的一个梦。
不然,他怎么会在耳边带着满满的爱意说着自己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那么动情的宣誓,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己经物是人非了吗?
不过是一朵花开榭的时间,一切都变了,希望覆灭了,爱情然烬了,而她,己经累的想要收起坚守的翅膀了……
平静的说了一声:“晚安。”
她慢慢关上房门,从里面锁住,放下窗前所有的窗帘,最后的光线也消失了,她才蜷进被子里,盖住头,慢慢闭上双眼,很冷,不禁的又把自己裹的严一些。
这样黑的夜,如果妈妈还在,会抱住自己,给自己唱歌哄自己入睡。
因为,这世上,只有妈妈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怕黑。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
敲门声从未停止过,她小声的唱着歌哄着自己,仿佛这天地间,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许久后,敲门声停止了,钥匙托入门孔的声音又响起来,不一会,门被打开了。
有人走到婉灵的床边,许久都没有动静,却也不离开,婉灵闭着眼,鼻中淡淡的味道是他的。
许久的沉默,婉灵几乎真的就要睡着了,却听到他的一声道歉:“对不起。”
婉灵慢慢睁开眼,坐起身,打开床头的灯,平静的看着他。
“沈煜,我们离婚姻吧。”
第九十章 几欲浮出水面(一)
婉灵知道自己累了,再持续下去,也许只会是一个大笑话。
而且,于他于自己,于那个叫做馨菲的女孩子,都是无止尽的伤害。
己经不想回忆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干脆的走掉,而是带着满满的期待重新回到这份无望的爱情中。
只想告诉自己这条路己经走到了尽头,并没有那一片柳暗花明,也许,她该转过头,重新选择另外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她并没有得到意想中应该很明确的回答,疑惑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决定,却在话的半腰就被人打断。
“你是在开玩笑吧!”沈煜用的是肯定句,婉灵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见他逆光的身躯过于高大,自己需要仰起头才能看见他声音的位置。
她开始讨厌这种感觉,仰视!
她总是仰视着他,狼狈的倒在泥土里仰视着他,惊颤的答应他的求婚时同样是仰视的角度……连这份爱情,她从来都是抱着卑微的态度,乞求着可以得到他的一点点回应,一旦得到了,便视如珍宝,幸福无比,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像一隻乞求主人关爱的小狗,不辞辛苦的跟随在主人的身后,不会撒娇讨好,不会摇尾耍淘,不会动用一切招人爱的手段得到主人的注意,只会默默的跟着主人的脚步,满眼的期待和悲伤。
疲惫的闭上双眼,婉灵摇摇头:“我怎么会拿感情的事来玩笑?我是认真的。”
“我不同意!”沈煜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婉灵的话。
“没用的,我可以单方面向法院提出离婚申请,我只是不想把事情弄的太过复杂,而且,我所做的不也正是你所希望的吗?”婉灵的声音很轻,尾音就如冬日的薄雾,转瞬即逝。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不要太自以为是,你以为你了解我多少?我不会同意的,而且,也不会有任何一个法院敢接下你的申请,除非,他们够胆和沈氏为敌!你也累了,也许休息好后,你会后悔刚刚说过的话!”
“不会的,你说我不够了解你,那么,你也不了解我吧,婉灵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即使,是错的,我也会自己独自吞下所有的苦果。”
“你!你是为了那个男人才提出的离婚是吗?告诉我是不是?”沈煜几步上前,狠狠的锁住婉灵的胳膊,动作间,婉灵只觉后背一阵如电击的苏麻后,剧裂的疼痛就如同飓风一般横扫开来,额头上冷冒泌出,嘴唇被狠狠的咬住,耳中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白光夹杂着逾渐模糊的朦胧感。
她己经听不到沈煜询问的任何话,更不知道沈煜最后为何摔门离去,她唯一能记得的,只是,那门口站立的熟悉的身影,在慢慢的走向她。
“婉灵,是我错了吗?”微凉的手指游走在背部如火烧一般疼痛的部位,婉灵不禁微微颤抖,整个人也清醒了几分。
清凉的感觉开始蔓延开来,慢慢的,那疼痛减轻了,似乎有一隻无形的手把疼痛从身体中一点点抽离,紧接着,一双柔嫩的大手开始力度均匀的在她的后背上慢慢的按摩着,一寸寸由轻到重,又在那痛快要回来时瞬间放轻节力道……
婉灵舒服的哼了一声,睡意涌了上来,脑中似乎还有什么疑问没有问出口,就睡了过去。
男人坐在床边,手下的动作也一点点的停了下来,却没有马上离开,手下温热的肌/肤似乎可以感觉到血液的流动,这是多么娇嫩的一具身体,却受到了那么多的伤害。
抬起手,把薄被小心的盖在婉灵的身上,儘量不碰触到她刚刚涂上的药膏,做好一切后,他站起身,走到床头,半跪在地板上,看着婉灵的侧脸近在眼前,温暖轻淡的呼吸就充斥在两人之间,不由的凑近头,吻上她有些干燥的唇。
“恩~~”婉灵不舒服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