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儿见到肯定欣喜若狂的宝贝。”
水善好奇的追问他,“是什么呀这么稀奇?”
“一匹枣红色的马。”
毋泪话一出口,水善果然欣喜若狂,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不停问着,“追风在哪儿?你见过它?它没事吧?”
毋泪拍着她的手背,安抚住她激动的情绪,“它现在怎么样我也不确定,但我确实见过它,就是它引我去的那座山,我认识那是你的马。”
水善欢喜的都快蹦起来,她那日被突然绑走,根本顾及不到追风。
昨日逃跑的时候去被绑架的客栈问过,追风早就跑不见了,以为就这么丢了呢,不想毋泪竟然看见过它。
“我的追风果然聪明,知道我被绑上了山,还找人来救我。那它现在是还在云舟山吗,我们下山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不会它也被山崩的泥石埋住了吧?”
水善迫不及待就想去云舟山救追风,毋泪一下拉住她的手腕,让她稍安勿躁。
“追风很有灵性,肯定不会有事的,我想它可能是到我之前遇见它的地方等我们,它把我带去云舟山就是为了让我救你,它肯定也在等着你。”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好想它,也不知道这些天它吃了多少苦。”
水善想到这就一下瞪向罪魁祸首司天,都是这个傢伙惹的事,要是追风出什么事,看她不把他大卸八块。
水善心急的想要立马见到追风,可面前挡着的波涛人海彻底阻挡住了去路。
望不见头的大群村民们手拿棍棒笤帚,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像是要把他们碎尸万段,大卸八块般。
“各位……不知道有何事?”
水善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这些人来者不善。
沉默的庞大人群里站出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伸长手臂猛地指向司天,对旁边一个白虚老人道。
“村长,他就是山匪,就是他刚才和这两个人炫耀自己有的是钱,还说当山匪来钱又快又轻鬆快,干一票就能吃一年。”
水善心咯噔一下,看来这些人都是衝着山匪来的。
毋泪将水善往身后护了护,避开那些来势汹汹的村民们,温和开口道,“大家有话好好说,这人以前虽然是山匪,但现在已经改过自新,解散了山寨,再也不会危害大家。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坏事,都该有一次改过自新,重新来过的机会不是吗!”
司天惊掉了下巴,水善亦是张大嘴,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毋泪这是帮他呢……还是害他呢!
果然,司天的话一出,村民们不仅没有平息怒气,反而更加激动起来,个个挥舞着手里的武器,高声讨伐这个山匪。
一提起山匪给村民们造成的伤害,所有人皆义愤填膺,愤怒不已。
司天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水善从他们的话中大概了解到,这个村庄以前遭受过一次毁灭性的山匪入侵。
村庄里的人杀的杀、掳的掳、伤的伤,女人们无一倖免被掳上了山,所有钱财都被抢走,田园被践踏,房屋被烧光,整个村子一片狼藉。
山匪惨绝人寰的暴行从此深深烙印在村民的心头,使得村民们对山匪痛恨至极,只要遇到山匪,绝不会手下留情。
司天撞上刀口了!
“你现在洗心革面就想得到大家的原谅,那以前被你杀害的人,又去哪儿讨回命来!”
司天委屈的满心憋屈,连连摆着手否认,“我从来没杀过人,真没杀过人。”
“不管杀没杀过人,山匪都不是好东西。”
村长愤慨的大喊一声,手臂高高一挥,指挥着村民们将人抓起来,绑到祭台上烧死,为无辜枉死的村民们祭奠。
司天尖叫一声,害怕的直接躲到水善身后。
毋泪站在最前面,安抚着村民们不要衝动。
“大家痛恨山匪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冤有头债有主,牵连无辜人总是万万不妥的吧!”
“毋泪,你不能抛弃我啊!”
司天用力扯着毋泪的衣袍低声咆哮,毋泪假装没听见,偷偷朝水善使了个颜色。
水善一时还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听见他悄悄耳语的‘趁机逃跑’四个字,瞬间恍然大悟。
毋泪这是借村民拖住司天,他们则趁机摆脱他逃跑啊!
毋泪真是聪明,这可是司天主动给他们提供的机会,谁让他大喇喇的到处宣扬自己是个山匪。
当坏人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今儿就是偿还代价的时候!
水善窃笑着拍拍司天的肩膀,怜悯的道了声,“兄弟保重,后会有期!”
然而司天比他们两人想像的还要反应灵敏,眼见自己要被抛弃了,突然一咬牙,从两人后面站出来,身子挡在他们前面,一脸慷慨悲壮的表情。
“我是山匪,你们有仇找我,不要伤害他们。这个姑娘也是被我绑架的受害者,好容易才死里逃生逃过一劫。这个男的……我根本不认识,我和他们一点关係都没有,冤有头债有主,有种全冲我来!”
司天那一下小小的停顿很是巧妙,还满含豪壮的看了毋泪一眼,反而引得大家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