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想去找剑郎,她之前半醒半梦的见到了他们,却没有好好说说话。
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们。
穿上鞋,抓了外套披在身上,向男耳尖的一下醒了过来。
水善惊了一跳,随手一佛心中期盼着她睡过去,她竟神奇的真的重新睡了过去。
水善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到嫏嬛山山门时自己突然爆发的力量,将毋泪和奄冉阁众人都震开了老远。
原来她真的是天地灵力幻化而成,也不知道她的灵力与毋泪相比,谁更厉害些。
水善推开门出了房间,之前恍恍惚惚也跑出来过,却因当时身体难受根本没来得及参观奄冉阁是何模样。
清亮的月光挂在天上,漫天的星子可爱的眨着小眼睛。
水善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下,踩着碎石子閒游漫步。
双脚上的伤已经擦了药包裹起来,走起路来还是有一点疼。
水善垂头盯着自己交迭迈步的双脚,突然停了下来。
“韶玥怎么不响了。”
水善抬起右脚在空中晃了两下,脚踝上的青褶纹铃铛丝毫没有发出声音,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
水善着急的蹲下身子细细去看,青色铃铛颜色似乎淡了许多,也不再与往日一般有灵气有活力,即便晃动脚也不再响了。
水善自然明白,定然是因为身处奄冉阁的关係。
奄冉阁与韶玥的气息相剋,在这被浊气充盈的空间中,如何还能平安无事。
她要离开这,必须离开这,否则她和韶玥都会有危险。
韶玥关乎天下安定,她和韶玥本是一体,她不可让韶玥有丝毫不测。
保护自己保护韶玥也是制约毋泪的唯一办法。
水善走着走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遇到前方巡夜的护卫。
护卫见她独自在外瞎逛先是一顿训斥,再询问她的身份,水善的名字一报出来,十几个护卫全部惊恐跪地,连连请罪。
“属下惊扰小姐,请小姐恕罪。”
“无事。”
水善云淡风轻的走过他们,还回头看了一眼。
看来自己在奄冉阁大名鼎鼎,怕是很难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
水善问了巡夜护卫顺利找到了剑郎三人住的院子,院子倒是与寻常宅院相似,景致特别,唯独缺少了植被和花草。
水善在奄冉阁不曾看到一丝绿意,连野花野草都不曾见到,冷硬无趣的很。
剑郎没想到水善会突然来,站在门口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将她迎进房间。
“你怎么突然来了,身体好些了吗,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剑郎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的水善头晕,但听着他关切的声音,心里暖暖的,眼泪都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水善惊讶的怔了许久,摸着眼角湿润的泪水,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又哭了……?
记得人生中第一次哭泣是在闵都皇宫时与瑞儿吵架,那是她第一次尝试到流眼泪的感觉。
那段时间的她情绪怪异,总是容易发怒、伤心,让习容非常担心。
但自从离开皇宫就又重新恢復了没心没肺、天真活泼的性子。
今日,她又哭了。
水善心中已然明了,她怕是受到了奄冉阁的影响,受到了毋泪的影响,才会落泪。
悲伤的情绪本不属于她。
剑郎点燃了烛火,房间亮了起来,相香和剑圣也被叫到了房间来。
“你来了奄冉阁一直在昏迷一直在睡,真的吓死我们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对得起你。”
相香抽搭着鼻子将水善身上的外衣裹紧一些。
剑郎贴心的直接把床上的被子抱了过来给她裹上,免得她着凉不舒服。
“是我没用,两下就被抓住了。”剑郎歉疚道。
若不是他被抓来奄冉阁,水善也不会被逼和亲,如今也不会落到奄冉阁来。
剑圣抱着剑中肯的道,“毋泪的力量实在是深不可测,连他身边的手下我们都敌不过,怕是全天下也无人能敌过。你不必怪自己。”
“是我连累你们才对,毋泪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我,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我带来奄冉阁。就算没有你们,他也会有其他的法子。”
相香看他们互相自责道歉,‘哎哟’一声打断他们的话,“现在不是讨论谁的错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然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剑郎脱口而出道。
相香嘆了口气残酷的拆穿现实,“怕是不容易离开啊。”
毋泪调集了奄冉阁的众弟子打到了嫏嬛山才把水善带回来,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让她离开。
毋泪怕是会永远把她禁锢在身边。
“我暂时是走不了了,你们先走吧,他答应过我会放你们离开的。”
“不行,我们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面对他。”剑郎一口回绝。
水善坚持道,“毋泪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这一点我相信。能走一个是一个,总不能所有人被困在这当人质。而且我一个人也更容易找机会逃走,你们反而是我的拖累。”
剑郎不知道该找什么话辩驳,他只知道不能丢下水善一个人,就算打不过也要一直保护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