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没有使用的机会,二则没有使用的必要,三则也是因为心高气傲,不屑使用这种扮柔弱惹怜惜的狐媚子招数。
可今日一用,果然好用的很。
水善瞬间明白了女人们为什么都爱哭诉,眼泪是最好的武器,攻克男人的不二之选。
水善也是逼得心急,不知道无风者什么时候就会被红祥剥了脸皮杀了。
她着急离开奄冉阁,没有时间和毋泪软磨硬泡。
这是一计猛招,却又快又准。
水善停住汹涌的泪水,暗暗长舒了口气。
原来痛哭后是这样一种舒爽的感觉,心里一下鬆快了。
似乎所有不满、委屈、伤心一瞬间烟消云散。
毋泪温柔的一口一口餵着她将满满一碗红枣粥吃干净,叫着外面的人准备马车。
水善朝房门外瞧了一眼,没看到向男,问道,“向男呢?她不会又被你打伤了吧?”
水善想着上次向男那满背伤的样子,心里就是愧疚,这回又是被她害的。
“是我偷偷跑出去的,不关向男的事,你别罚她。她是女孩子,要又被伤成上次那样,日后身上留下疤多不好看啊。”
水善替向男求情,毋泪宽慰的揉揉她消瘦的脸。
“放心吧,我没罚她,就是把她打法到其他地方去了。你鬼灵精怪的她看不住,只得我亲自看着。”
水善这才放了心,离开她身边也挺好,免得因为她再被连累。
水善吃完粥,毋泪抱着她离开奄冉阁。
刚出房间便见到了急匆匆赶来的剑郎三人,水善拉着相香的手就是不撒开。
“我想师父们一起走,你答应过的会放他们离开,不会强迫他们留在奄冉阁。”
水善撒娇的扯着毋泪胸前的衣襟,眼巴巴的望着他。
毋泪却沉默了。
“你们要离开吗?”相香看看水善欢喜的问道。
水善不舍的紧紧拉着相香的手,“我们一起去哈单族吧,还没见过哈单族长什么样子呢。”
水善软软的靠在毋泪的胸膛,脆弱的脸颊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毋泪看的心悦,却也犹豫的不想放他们离开。
水善若在奄冉阁中,剑郎几人是去是留都无所谓。
但水善此时离开奄冉阁,若再放他们离开,出了奄冉阁难免不好控制。
毋泪一犹豫,水善不满微微蹙起秀眉,死抓着他的衣襟追问,“让师父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好,我一个人太寂寞了,想让他们陪着。”
“我也会陪着你,怎么会是一个人?”
毋泪怜爱的亲亲她的发顶,视线犀利的在剑郎身上扫过。
“你们去吧,我留下来。我还有好多招式没学会呢。”
剑圣抱着归一剑突然开口道。
水善顿了一下,连忙就想反驳,她是想让所有人得到自由,而不是留下谁在这当人质。
可还没张口,剑圣已经抢先道,”尊主不会舍不得分享吧?”
毋泪冷冷的勾下唇,脸上犹豫的神色退去。
“我奄冉阁的武功剑圣随便看随便学,无人敢阻挠。若想请教,随便吩咐便是,我奄冉阁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多谢尊主了。这几个小辈也请尊主多多照顾。”
“自然!”
毋泪没有再给水善请求的机会,抱着她便大步离去。
剑郎和相香无奈的紧跟上,只留下剑圣独自困在了奄冉阁中。
水善被抱上了马车,听见外面红袖急迫且欲言又止的声音。掀起车帘,一眼对上红袖愤愤不平的视线。
“尊主,您这是……”
“本尊不在,你好好照看着奄冉阁,若有事派人来禀。”
红袖看着毋泪长风玉立的身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拼命压制着。
她是想要水善离开奄冉阁,结果却把尊主带跑了。
红袖对上水善略显得意的嘴角,气不打一起来。
水善隔着马车朝红袖努动着唇形,无声道,“我若想离开,自能光明正大。”
红袖读懂水善的唇形,双手藏在衣袖中暗暗捏紧,掌心掐出血痕来。
“尊主,红祥不见了,请您先别走,找找哥哥吧。”
红袖满脸着急的请求着。
毋泪眼睛一眯,“什么叫不见了?”
红袖立马回答道,“万俟管家与他约好今日商量事情,可哥哥到现在都还没出现。哥哥向来最是守时,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这点小事也值得本尊操心!”
毋泪冷漠的呵了一声,红袖咬着唇微微垂下了脑袋。
“本尊赐予他力量,世间还有谁能伤得了他!他若真出什么事,才是丢了本尊的颜面。”
“可是……”
毋泪转身上车,断然打断了红袖的话。
“若是连命都保不住,本尊要他还有何用!”
毋泪透过车窗传来这声警告。
毋泪揽着水善靠在胸膛休憩,催使车夫驾马,很快便离开了奄冉阁。
水善躺在马车里一直睡着,没精力看外面的风景,用睡眠调整精神。
自从出了奄冉阁,似乎整个世界都宽广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