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燚清听到接生婆说孩子出来了,按耐不住,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看到皇上进来,接生婆抱着孩子,来到皇上跟前报喜。
「恭喜皇上,娘娘平安诞下公主。就是太轻了,不像是足月大的孩子,有可能先天性气血不足吧。」
皇上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接生婆的话并没有入耳。那模样和韵儿有几分相像,长大以后也得是个美人胚子吧。
东方韵紧张的看着敖燚清,她怕他会对孩子不利。刚才看到敖燚清的手摸到孩子的小脸时,东方韵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德兴」
敖燚清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公主的小手,一边吩咐道。
「奴才在」
「贞嫔刚刚生产,身子弱,不宜抚养公主,速把公主送到关雎宫,交由落贵人抚养。」
「不……不……」
东方韵听到敖燚清的决定,挣扎着起身,像发疯似的抓着敖燚清的衣摆,伸手向上够着孩子。
「把孩子给我,把孩子还给我,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把孩子带走。」
「皇上,这……」德兴听到皇上的吩咐,竟然不知所措。
「没听到吗,还不快去。」皇上冷冷的道。
「是」
德兴接过接生婆手中的婴儿,小心的抱在怀里,向外走去。
襁褓中的婴儿好像也感觉到要离开自己的娘亲,突然咧着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把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东方韵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挣扎着,往下爬,摔倒在床下。
敖燚清扶起东方韵,把她重新抱上床。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东方韵抓着敖燚清的领口,悲痛欲绝的撕扯道。
敖燚清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任由她发泄,他爱她,他的占有欲很强,他不允许这个孩子霸占她的心,他要让她的心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她是我的孩子,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我还没有看她一眼,我还没有抱她一下,你就把孩子送走,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东方韵使劲捶打着敖燚清,突然一口气没有上来,眼皮往上一翻,晕了过去。
「韵儿,韵儿,太医,太医」
敖燚清大喊。
太医翻了翻东方韵的眼皮,切了一下脉。
「她怎么了?」
「回皇上,贞嫔娘娘生产极度虚弱,又一受刺激,昏厥过去了,没有大碍。」
敖燚清听到只是昏厥,才放下心来。
上官彦因为男女有别,不能进屋,只能站在院子里等待着消息,先是看到德兴带着刚出生的公主匆匆离去,又是听到屋内东方韵多么的孤独无助的哭喊,他恨得手握的紧紧的,他恨自己那么无能,既保护不了东方韵,又保护不了她的孩子。
……
……
待东方韵悠悠转醒时,已经身在雍和斋了。
「小姐,你可醒了。」
秀儿第一个发现东方韵醒了,欣喜万分。
秀儿扶着东方韵坐起来,身后给她放好软枕。
「我睡了好长时间吗?」东方韵问道。
「你足足睡了三天三夜,皇上差点把太医推出午门斩首,后来被皇后给保了下来。皇上在这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小姐三天三夜,这会儿要不是有紧急军情,皇上怎么都不会离开呢。」
秀儿嘟囔起来没完没了,说着这三天发生的事情,好像要一下子都要给东方韵说完,好像她错过了什么似的。
「我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东方韵淡淡的说着,对于敖燚清把自己孩子送走的事,她仍是耿耿于怀,她不会原谅他的。
忙完朝政的敖燚清,又急匆匆的回到了雍和斋,东方韵一天不醒,他一天都不安宁,刚刚走到寝殿,正好听见东方韵的话,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小姐,你现在还是在月子里,一切都得多加注意,不能落下毛病。」
秀儿看出自家小姐的不快,忙岔开话题。
「饿了吧,皇上让锅里一直温着粥呢,秀儿给你端粥去。」
出门正好撞见站在门外的敖燚清,忙屈膝行礼。
「奴婢给皇上请安」
敖燚清摆摆手示意她离开,自己则走进了寝殿。
东方韵已经听到敖燚清的声音,故意把脸撇向别处,不看他。
敖燚清知道东方韵在生他的气,他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
东方韵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怎么都挣脱不开,东方韵扭过头来,怒目而视敖燚清。
「皇上,粥来了」
正当二人对峙时,秀儿端着粥进来了。
敖燚清鬆开东方韵的手,拿过碗,持着汤勺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热气。
「朕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也知道你恨朕,但恨归恨,总不能和自己过不去吧,来吃粥」
敖燚清把吹凉的粥送到东方韵嘴边。
可东方韵却不领情,把脸扭向一边。
「你若不乖乖的吃粥,那你这雍和斋的奴婢就要跟着你遭罪了」
「你」东方韵回过头来,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你怎么那么狠毒」
「朕在你心里狠毒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处死一个是狠毒,处死两个也是狠毒,反正都是狠毒,何不多处死几个。当然,你也可以为她们抄抄佛经,甚至请几个和尚尼姑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她们的亡灵。怎么,考虑好了吗?是吃还是不吃?」
敖燚清拿着勺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冷淡的说道。
「朕数三声,一,二,德兴」
「我吃」
东方韵吞下敖燚清餵她的粥,一口又一口,香甜可口的粥在东方韵嘴里如同嚼蜡。
敖燚清看到东方韵那么不情愿的吃粥,心里也是多有怨言,他堂堂一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