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这人没什么好,据说还烧伤了脸,不是吗?丑八怪一个。既然那么多人喜欢你,随便挑一个吧!)
这下花娜娜生气了,手指飞快的敲着键盘。
(谁说他是丑八怪?你才丑咧!他烧伤了脸,又关你屁事?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要一张好看的脸又有什么难?他就算伤了脸,也比你帅一百倍!×××!)
她气得再灌第三瓶可尔必思,冰冰凉凉又酸酸甜甜,刚好降火气。
过了半个小时,对方才写了留言。
(你现在该不会猛灌可尔必思吧?)
花娜娜吓了一大跳,忽然觉得阴风阵阵,左右张望。难道有鬼不成?
见她不写了,fireman又写:(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知道,对吧?)
等了好一会儿,把门窗全都锁上的她,还是到没办法回应什么。
(笨蛋,等你想到我是谁,就来找我,本大爷等你。)
什么啊?花娜娜灌着第四瓶可尔必思,气愤却抓不着头绪。难道有偷窥狂?
正当她害怕得在垫子上猛打滚,边想着他到底是谁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得她跳起来,连忙拿起手机一看。
还好,是言拓。
“我看到你跟fireman同时在在线留言。”
“他……他是谁啊?”
“你真的不知道?安茉莉还说你一定会知道,看来她是高估你了,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你竟然还问我?”
“是我们认识的人吗?”连anne都知道?
“他就是我们的大老闆啊!笨……”
欸?花娜娜尖叫一声,再将整个檔案和他最初那篇网誌与他结合,对照他竟可以她设了密码的隐藏网誌,及他刚才所写的留言,还有他最先是在网络留言想她……
工人就是他呀?可恶!
花娜娜走进黎焰的病房时,他正好合上笔记型计算机的盖子。
看见怒气冲冲的她,他笑道:“这么快就来了啊?是接收到我已经三天没洗澡的思想波吗?”
“为什么用两个身份耍我?”她质问。
黎焰将一开始杨尊他们几个无赖硬把他的资料建檔上去的事说了。
“后来我觉得没有必要多加说明,而且我也不准你再上网,我以为我们两个应该都不会再需要这个网络身份,所以……”
“你觉得、你认为,什么都是你在决定!那么我呢?”
黎焰直勾勾的看着她,“对不起。”
“嗄?”花娜娜以为自己耳背。
“对不起,从我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跟同一个人重复这三个字,但这是我第二次跟你说对不起。虽然被周婷婷威胁的时候,因为想到你绝不会嫌弃我而能放胆的依她说的话去做,但是对我而言,只要知道你能这么做就够了,我绝不会拖累你……你不过是离开十分钟,我就好害怕,没来由的生气。”
听到这里,花娜娜已经大约了解他的想法。
黎焰淡然一笑,“见不到你的这三天,我一直在思考。刚才跟你在网络上对话,又证明一次,这是我第无数次的自以为是了。这三天没有你,看护只是帮我换药而已,我还是……只想让你碰。我以为可以将你驱离,现在发现,不管我有多么自以为伟大的想成全你,我还是自私得不想让你离开我半步……”
花娜娜觉得受到重视,也觉得欣慰,他是那么的坦白。
“原来是叫我回来帮你洗澡。”她瞅他一眼,“再耍酷啊!”
“尿尿都要你在一旁服侍了,我还能酷到哪里去?”
哈哈!她脸红的打他一下。
他哀号一声,小声叫痛。
“以后你中风了,我也会对你这么好。”她羞答答的说。
黎焰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是要感激吗?还是怎样呢?她想的为何都这么不同?
周婷婷出院的那天,花娜娜鼓起勇气再去试着跟她说话,最后双手奉上最大尺寸的珍藏大青蟹阿卖。
“当我一个人生活,觉得怎样都无所谓的时候,是它陪着我。当你觉得难过绝望,觉得要有说话的对象,或是不说比较好的时候,就抱抱它、跟它一起打滚吧!”花娜娜认真的提供使用方法。
周婷婷实在想不到她竟然会送她这玩意儿,她知道它最近很红。
等了一会儿,眼看周婷婷没有把阿卖丢回来,花娜娜赶紧转身离开。
“餵。”
花娜娜停下脚步。是周婷婷叫她吗?
“请你跟黎焰说,过去的事就算了,不管谁对谁错,都到此为止,我不恨他了,因为恨一个明明那么值得喜欢的男人,是跟自己过不去。我跟自己过不去那么多年,也该够了。我会重新开始,也不吸毒了……请他保重。”周婷婷抱着阿卖,住院的这些日子,她彻底思考过了。
“以后有什么想要公司帮忙的事,儘管说。”花娜娜感动的说。
“我决定先回乡下请父母原谅我这不孝的女儿。”
送走周婷婷以后,花娜娜去找黎焰,告诉他这件事。
他怔了一会儿,然后放鬆心神,打从心底笑了。这紧箍在他心上的旧事总算是结束了。
花娜娜想,不愧是亲兄弟,黎炎鼎真是了解自己的弟弟。
杜圣夫随后拆下黎焰脸上的纱布,看见他那被烈火灼伤的右脸完好无缺,大家不禁鬆了一口气。
除了黎焰运气好,杜圣夫和他找来的医疗团队功不可没,经过不下百次的实验,用对了药,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只有手背上的严重烫伤还是留下疤痕,因为洗洗擦擦难免会碰到水。
“没关係,这是你英勇的证据。”花娜娜拿起他的手背,亲了亲。
“谢谢欣赏。”
“以后看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