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值得雀跃。
沢田纲吉神色一言难尽的向后仰了仰脑袋,可惜他天生各科废材体育还差,就是视力好的不行。
画作颜色还算鲜艷,沢田君嘆了口气,有点想咆哮。
——说好的和山本君前世情人呢,和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傢伙到底是谁?!
——山本、不对,是初代雨守朝利雨月,明明一直穿狩衣戴高帽啊!
——这个傢伙明显是另一个人吧?!
为了论证这个人是谁,大家又回头把第一张全家福从头到尾清理了一遍。
于是初代目Giotto就这么暴露了。
客厅里不由自主的又沉默了一小会儿。
狱寺凖人新奇的看向三人组画像中和自己八成【主要是头髮颜色不对和脸上有纹身】相似的人,再看看旁边英俊潇洒的初代目,只觉得这就是缘分这就是命运!
——哦,他说的不是十代目和肩胛骨以及那个棕色头髮的女人。
他说的是自己和彭格列。
狱寺凖人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甚至完全没有关注一下山本表情变化的意思。
穿西装的小婴儿面无表情的站在箱子前看了一会儿,抬脚踩住了蓝波乱动的手,冷静的下令说:“把剩下的全部拆开!”
然而除了打头三张是多人的,剩下的画作基本都是单人的。
一张一张的,全是山本武熟悉的铃木园子。
坐在小酒馆的铃木园子,头上顶个鸡崽的铃木园子,专心画符发神经的铃木园子,和提溜着鞋子猫去厨房的铃木园子。
沢田纲吉完全不想理会发表自己【天生就是彭格列人】这种无聊演讲的狱寺,他就想知道:这一沓一沓肖像画,到底是初代画的还是雨守画的。
狱寺觉得是初代目。
因为他认为:“长得和肩胛骨一样的傢伙,不可能有艺术细胞的!”
作为一个钢琴高手,他的判断是对的。
里包恩踩绕着满地的铃木园子转了一圈,拿列恩变出来的长笔轻巧的在每张画的角落都点了一下。
沢田纲吉赶紧跟着家庭教师的步伐仔细去看。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小婴儿淡定的说:“不过狱寺说的对,山本这傢伙不像是有艺术细胞的样子,阿纲就更不用说了。”
他眼角微斜,恶趣味满满的示意狱寺低头。
银髮少年兴奋未消,睁大眼睛低头看。
第一幅肖像的边角处,浅浅的一个字母【G】。
第二幅肖像的袖口花纹上,华丽的一个字母【G】。
第三幅肖像的茶碗中,扭曲的一个字母【G】
……
狱寺凖人面无表情的一跺脚,总觉得自己刚才产生了幻觉。
“所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酒醒了不少的夏马尔表情一言难尽的磨蹭着下巴:“和雨守呆在日本相依为命,后来却和初代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结果记录下这些事件的图像,都是岚守亲手画的?”
“不要避重就轻,”小婴儿唯恐天下不乱的纠正他:“岚守的创作主题明明是人物肖像,多画了其他男人的那几张,才像是另外混进去的。”
虽然和G的头髮颜色不一样,但是狱寺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心口中了一箭。
于是他顺理成章的暴躁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眼见小年轻一言不合都要甩炸|药了,里包恩依旧閒閒的欣赏着画作,然后选了个恰到好处的时间点,说道:“淹没在历史中的人我们不可能知道,但是现在衝着山本喊【雨月】的女孩子,不是正好就在并盛附近出没吗?”
一直在认真思考情感纠葛夏马尔顺势插话:“我觉得还是雨守的机会大,毕竟人家转世了记得的还是他的名字,见了人还能认出来!”
他看了看山本武,然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暗搓搓斜了狱寺凖人一眼。
“比起雨守,岚守这个情况倒比较像是一直在状况外啊,因为不能站上真正的心灵战场,所以只能不断画人家的肖像——”
——BOOM!!!
烟雾过后,捏着引信炸|药的当代岚守咬牙切齿:“你说谁跟个变态一样天天偷画人家的画像啊!”
沢田纲吉抖掉头髮上的火|药:然而并没有人说过这句话啊狱寺君!
狱寺甩手又是两根爆竹。
因为他意识到了另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谁说她喜欢的是棒球笨蛋那个混帐了,碰上我这么帅气的人选我才是对的吧!”
不要说的好像他输给了那傢伙一样好吗?!
再等等。
凶神恶煞的狱寺凖人抽空回了个头,兴高采烈的跟沢田纲吉解释说:“我没有骂十代目的意思,十代目也非常出色,这个女人要是有眼光的话,明明应该直接选十代目的!”
沢田纲吉面无表情的呵呵了一声。
——要是没有感情纠葛,请狱寺君你全力跟山本君竞争吧,我一点都不想参与这个转世轮迴后还要掐上辈子谁是真爱的修罗场!
——要是真的有什么感情纠葛,那据历史发展来看,这个棕色头髮的姑娘她就很可能是我曾曾曾曾祖母了啊喂,再掐我是不是真爱我自己的三观要接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