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时候,他是会说的。

她心里一阵难受,觉得自己又伤害了墨笙尘,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而她又突然想到自己还说了那句“坦诚相待”,就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觉得是羞愧到无地自容了。

“你不吃怎么行呢,你已经昏迷了那么久了,一点东西都没吃,就算是个身体好的人,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话音未落,芙月已经端了一碗清粥到了她的面前。

清粥散发着温和的热气,淡淡的清香飘了过来。

“那,好吧。”

她便艰难地起身,正要从芙月的手里接过了清粥的时候,芙月却假装手一抖,将清粥全部翻在了她的身上。

“啊!”

清粥翻在了她的伤口上,她忍不住地叫了出来。

“啊,这,这,迎溪啊,我不是故意的啊,这,我是手一滑才。。。”

芙月立刻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赶紧让旁边的宫女拿了块白布过来。

芙月重重地将它抹去,弄得迎溪疼得快要晕过去了,待所有的清粥都被拭去的时候,迎溪的脸显然是白了一大半。

芙月见她生不如死的样子,心里也是得意了一把,但还是要装作很内疚的样子,委屈巴巴地说道:“迎溪,我不是故意的,这,国师大人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旁边的小宫女见状赶紧附和着说道:“是呀是呀,奴婢看见了,芙月姑姑不是故意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国师大人肯定会弄死姑姑的。姑姑人这么好,还这么年轻。。。”

苏迎溪并不知道芙月的坏心思,只好忍着痛,说道:“没,没事的,我不会和国师大人说的。”

芙月的嘴角勾起让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这大晚上的,御医也不会来看一个小宫女的。迎溪,我这有些药,可以帮你来敷一敷的。”

说完,芙月就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

迎溪想到自己身上满是伤疤,恐怕会吓着芙月,就摇了摇头说道:“这么晚了,就不劳烦姑姑了,迎溪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便伸出右手,从芙月那里拿过了小药瓶。

“也行,你记得赶紧擦呀。对了,这里还有一碗清粥,你待会把它喝了吧,我就先去照顾兰妃娘娘了。”

她的嘴唇已经泛白,但还是毫无防备地点了点头,不想让芙月担心自己。

可是她哪里知道,因为墨笙尘,她已经在宫里树立了很多无形的敌人了。这其中,就包括太源宫的人,包括了芙月。

待门被她们关上了以后,她就嘆了口气,硬撑着先把手里的药瓶给放下了,正要起身的时候,只听见“嘭”地一声,药瓶就被打碎了。

她有些惊慌,猛地一抬头,发现眼前多了一个身影。

这,不是......?

“苏念。”

她不知道岳雪画为什么要来,而且还打碎了药瓶,但是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真正的岳雪画,而是一个杀手。

她下意识地叫出了“苏念”两个字,倒是让雪画着实有些意外。

不会吧,主子这么快就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苏迎溪?一点悬念都不给人家留的。

“苏姑娘,我们都姓苏,可能有种什么关係哦。”

她身上带着的那种天生的杀手气场让迎溪不由得有些反感。

“你来做什么?为什么要打翻我的药瓶?”

既然眼前的这个人,是墨笙尘的人,那不应该对自己稍微客气些吗?为什么在这么三更半夜地进宫,又突然出现,打翻自己的药瓶呢?

岳雪画听了她的话以后,“切”了一声,然后很随性地走到桌前,端起了桌上的那碗粥,不屑地说道:“我还以为主子喜欢的,是多聪明的女人呢?原来,在关键时候,还是会犯浑的啊。”

犯浑?在关键时候?

“你什么意思啊?”

好端端地自己怎么就犯浑了?

只见岳雪画先是不回答她的话,紧接着有拿起了碗里的勺子,不停滴搅动着粥说道:“你晚上,喝两碗粥?还随身带着药瓶?”

她这么一番话,让迎溪瞬间明了。

芙月,是本来就要将粥翻在自己身上的,那么这药瓶,肯定也有问题。

她便伸手沾了一些药粉要自己手上,微微地嗅了嗅味道。

果然如此。

芙月恐怕是不知道自己懂些医术的吧,所以才在这药粉里混入了能够让伤口溃烂的药物。

可是,没道理啊,芙月怎么会对自己这样呢?她难道不怕自己和墨笙尘说吗?

“苏姑娘啊,这芙月啊,和那轻月公主,没什么本质区别的,就是一个因为地位高,在明面上对付你,另一个呢,因为地位低,只好在暗地里对你做些坏事。你要习惯啊,毕竟,把你放在心上的人,是我家主子啊。”

岳雪画是个杀手,很多时候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她都是不留任何情的。

要不是一年前自己杀了苏迎溪的娘,害得她见到迎溪,良心都有些不安,她才不会这么好心地来提醒呢。

一个老是拖着主子后腿的人,她巴不得这人快点消失呢。

“我知道了,多谢你的提醒。”

芙月居然也喜欢墨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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