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三的帮助下,她偷出了孙府,探子前来报,说申画师在樊郡王府,故她直奔樊郡王府。
申小枝不答,只是抱着她哭。
见她没有外伤,只能等她缓下情绪。孙苓拍着她的背说:「别哭!别哭,一切有我呢……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申小枝握住她的手,回首看着在门前的樊郡王,轻启朱唇,无声地说道:剧都是由人所写的,我……我们不会将自己描绘成悲剧的。你放心吧!谢谢你!
樊郡王怔怔地目送着她俩离开。
阳光之下衣袂飘然,她们仿如仙子般偕手而去。
这是他最后一次看见申画师。
后来,传闻说她下嫁一名叫孙明的商人,两人週游三原国,恩爱非常,时有传闻,此后两人一生没有回到都城。
他相信申画师和她所爱的人幸福又平淡地生活着。那是程氏一门女子渴求而渴求不得……现在由她来完成了。
申画师这个名字也渐渐淡出三原国的历史,湮没在滚滚红尘之中。
新帝登基,朝代更替,新的故事又临。
——————————全文完结。
番外之一
我的夫婿叫孙明。
死里逃生。
申画师回到孙府之后,与孙夫人详谈一番。孙夫人倒没有阻止二人的决定,只有孙四觉得自己被母亲背叛。
从最初的开始孙夫人便站在孙苓的那一边,她只是考验两人,或许是考验申画师对女儿的情意。
孙三仍是执着着巫罗的藏宝图。
申画师说:巫罗的藏宝图我早已物归原主,不在我手中。
这个消息,她也同样告诉了大赵王。
至于,他信,或不信,都是他自个儿的事情了。她亦不愿再牵扯在这件事情上。
和孙夫人谈论过后,申画师一行迁回河东竹林居住。
次日,好友虎头上门拜访。
两人当然不会以茶会友,酒坛空了三坛,虎头恼道:「好你个申画师,是不当我们是朋友呀!再嫁又不是什么丑事。」
申小枝不解地看着他。
虎头又言:「还想隐瞒?德光说你,勾搭了个俊哥儿作夫婿去了。叫……什么来着?好像姓孙……叫什么明的,孙明明?!你可别抵赖哦!」
德光?
孙明?
申小枝恍然大悟。
不过是一时推託之语,竟然传回了都城画友的耳中,这下该如何解释?!她总不能说孙明不是孙明,而是孙苓吧!
虎头举怀喝尽。「你儘快摆喜宴吧!我们一伙都等着再喝你一杯呢!」
申小枝捂着头,问:「这事有多少人知晓?」等她有空一定「灭」了那爱胡传的德光。
虎头掰了掰手指头,直觉不够用。他指着窗外橙红的石榴花,结满了枝头,像一支火树般。「就跟这花差不多,数不清哪!」
头,抽痛。
酒尚没醉,宿醉后果倒出来了。
申小枝嘆了道:「那还有谁不知道?」
「东村。」
虎头答:「他去了白光城绘青,尚没有回来。怕又要大醉三场了。」说罢,他质问:「东村对你早有情意,你为何视而不见?」
申小枝呷了一口酒,反问:「对我有情意的又何止东村一人,凡是与画沾上边的,谁不仰慕我的才情。只是情嘛,是光凭心意是不行的。」
「那还需要什么?」
申小枝乐呵呵地答道:「没有皮脸。」说罢,她哈哈哈大笑,想出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办法处理这桩无中生有的绯闻。
处理绯闻最有效的两个办法:第一是用更大的绯闻去掩盖它;第二是让它成为事实。
申小枝选择后者。
次日,清晨。
宿醉使她走路摇晃,喝下解酒汤后,她着檀香准备。她乘马车来到孙府,求见孙夫人。孙夫人见她一人前来,倒怪她不带秀娃来看她。
申小枝笑道:「我可以将秀娃寄养你家几年,等他满十岁,我再来接他走。」
「当真?!」孙夫人笑问。
「嗯!」
申画师点头。「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快说。」
申画师着人抬来一隻木箱,搁在桌上,摆手作请。
孙夫人打开一瞧——
满满的珠光宝石,快亮瞎了眼。
她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秀娃来住,不需要住宿费。」
「谁说是秀娃的住宿费。这是聘礼!」申小枝拍桌笑道。
聘礼?!
孙夫人怔了怔,尚未反应过来。
她一个妇人,竟带着聘礼上门!
是要聘谁呀?!
申小枝宿醉未清,只想赶紧完结。「孙家外侄,名明,申某想聘她为婿。孙夫人你可同意否?」
「哈哈哈……」孙夫人仰首大笑。
她自然明白申画师的用意。申画师下嫁商人孙明一事,这两日已在都城闹得沸沸扬扬,众所周知。
好你个聪明的申画师,干脆弄成事实。
她拍手叫好。
「秀娃什么时候送过来?」
申画师说:「孙明什么时候来?就什么送过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成交!」孙夫人笑道。这一桩买卖孙家不亏,不但有聘礼,还多了一个宝贝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