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转,只见一痴大师,紧随着两个小沙弥,一个手捧铜钹,一个手捧一把古刀。
一痴大师行至距万良五公尺左右处,停了下来,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身陷绝地,纵作困兽之斗,也是难有得生机。」
万良沉住气道:「大师之意呢?」
一痴大师道:「如是诸位肯听本座相劝,从此罢手息争,不再问江湖中事,本座愿助你们一臂之力。」
万良哈哈一笑,道:「大师如何帮助我等呢?」
一痴大师道:「本座愿以百颗明珠,万两黄金相赠。」
万良冷笑一声,接道:「大师把我万某人看作什么人物了?」
一痴大师微带慢意的说道:「阁下还有何求,儘管说出?」
万良冷冷说道:「老朽非佛门中人,但却愿以佛门中两句警语,奉劝大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师何苦为一时之错,而陷入永劫不復之境。」
一痴大师怒声喝道:「尔等死在眼前,还敢如此放肆。」
说话之间,伸手纵一个小沙弥的手中,取过一面铜钹。万良知道那飞钹的历害,那里还敢稍存轻视之心,当下一闪身,退回大殿。
只听一痴大师的沉重声音,传了进来,道:「尔等执迷不悟,休怪本座出手无情了。」
喝声市住,突闻一阵金钹破空的风声,掠入殿内。
万良急急说道:「诸位小心,那和尚打出了飞钹。」
閒云大师急声说道:「此乃少林绝技之一,只可让避,不可拒挡。」推动轮椅,当先避到一侧。
张王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那閒云大师当先躲开,自己亦不敢轻招虎鬚,只好向侧避去。凝目望去,幽暗的大殿之中只见一片闪动的光芒,挟着轻微的金风之声,满室中飞绕。
高光、黄荣,纷纷伏身避开。只听蓬然一声大震,那飞钹撞上墙壁之上,一阵哗哗轻声,砖壁吃那飞钹一击的碎下一片粉末。
但那飞钹撞壁之后,并未跌落地上,有如一个疾转的飞轮,受到一次强力的阻挡之后,突然向下一折,斜里飞了过去,呼的从范雪君头上掠过,折向大殿正中飞去。
万良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忖道:「暗器打到此等程度,好是足以当得绝技二字了。心中念转之间,忽见火光一闪,一支火把投了进来。
殿中群众,都在那飞钹轮转的威协之下,无法在那火把投入的瞬间之内,把它熄去。就这一剎那间的耽误,殿中景物,已为殿外僧侣看个清楚。
只听一阵轻喝,一个手执戒刀的僧侣,当先跃入,身子着地打了一个翻滚,突然挺身而起,戒刀护胸而立。
张玉瑶右手一扬,一把金针,电射而出。冷冷喝道:「滚出去!」
那和尚武功不弱,戒刀一挥,全身裹在一层刀光之中,金针尽力击落。
万良一扬右手,发出五鬼搜魂掌力,五缕冷风,疾掠而至。
那和尚避开了张玉瑶的金针,却无法避开万良的五鬼抓魂掌力,闷哼一声,被万良五鬼搜魂掌力击中,弃去手中兵刃,倒摔在地上。
但少林僧侣,却有着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的精神,前面僧侣倒下,后面又有两个僧侣,冲了上来。
冲入的两个少林僧侣,一个执着禅杖,一个执着戒刀。那手执戒刀的僧侣当先而入,身子还未站稳,閒云大师强猛的掌力,已然疾涌而到。
那僧侣突然一侧身子,用左肩硬接一掌,口中却大声喝道:「各师弟快些衝过,我挡他一下……」下面的话,还未说出口,閒云大师的掌力疾涌而至,击中那手执戒刀的僧侣。
只听那当先僧侣闷哼一声,身子摇了两摇,撞在砖壁之上。但那手执禅杖的和尚,得师兄硬挡閒云大师一击之力,却借势闪身而出。
张玉瑶挺身而上,疾如电光石火一般,长剑一伸,挑起火把,疾向外面投去,人却横身拦住了那手执禅杖的和尚,迎面一剑「春云乍展」,投了过去。
就在张玉瑶剑势递出的同时,突闻一阵金风破空之声;那轮转的飞钹,突然绕了过来。
张玉瑶警觉之心甚高,急急一伏身子,避过飞钹,那手执禅杖的僧侣,也急向一旁门开。
但那手执戒刀的和尚,因中了閒云大师一掌,左臂被生生击断,内腑之中,亦受了极重的伤,但他生性刚强;强行运气,支撑着下肯倒下,眼看飞钹临头,却是无能闪避,寒光过去,生生被切去半个脑袋。
飞钹至此,旋力亦尽,挡的一声,落着实地。那一痴大师发出飞钹,原想有助少林僧侣,冲入大殿,但却伤了少林门下弟子。恐非始料所及了。
张玉瑶避过飞钹之后,立时挺剑急攻,喇喇一连三剑,迫的那手执禅杖僧侣连退数尺,才算把一抡急攻避开。就这一阵工夫,又有两个少林僧侣,冲入大殿之中。
黄荣疾抢而至,挥剑接住了一少林僧侣,展开恶斗,另一个少林僧侣,却为高光接住。
閒云大师疾发两掌,一股强猛绝伦的劲道,直逼过去,封住了壁间洞口,低声对万良说道:「不能再让他们衝进来了。
万良应了一声,伸手捡起一把戒刀,挡在壁洞之处。这时,殿中的火把,已被张玉瑶挑了出去,又恢復了黑暗。只听一声大吼,一支禅杖,从壁洞口处,直伸进来。
万良举刀一封,忽觉那禅杖一摆,直向腰间击来。万良急急举刀,又把一杖封开。两人靠着一道墙壁互不见面,那僧人手中掸杖,却能熟练异常施展攻势。
万良连封对方几杖之后,心知遇上了劲敌,心中暗自忖道:「这人不知是何许人物,武功如此高强,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