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娜也疯狂了,她叫、她哭、她咬,咬得天山书生无处不留下渗血的牙印子,可是天山书生生就贱货,却乐此不疲,他可说患有虐待狂。
郝奇再次运全力施出『三合神功』,在忍无可忍情况下,红光萌现,接着扣环,还有合有鲨筋的麻绳,一阵声晌,堪已绷断。
天山书生见浴室窗有如太阳初升,宛似火烧,失声道:『快起来,郝奇闯进浴室了。』
顾不得拉娜反应,草率的把衣服整好,可是那两把战无不胜的『铁骨描金生死扇』却不知放在何处了。
那里知道『生死扇』是在他慌乱当口,被拉娜装就欲生欲死剎那,藏起来呢?
她仍然关心郝奇的安危了。
『轰隆』一声,椅子、桌子、浴窗统统震碎,郝奇跳了出来,又是一声巨向,天山书生匆忙中攻出一掌,郝奇也以一记『劈风掌』反攻回去,可是天山书生已经由侧窗跳了出去。
郝奇望着赤身露体的拉娜嘆了口气,拉娜却指了指衣架上挂有的『灵蛇剑』,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话:『人家是为了你呀………』
她这次真的哭的伤心到了极点。
郝奇收拾妥『灵蛇剑』,无暇再管拉娜死活,他非要杀天山书生淫魔不可,立即跃出侧窗,紧紧相随。
郝奇多少有点酸性作用了。
追了一阵,却见丈许外是一花圃,没想到天山书生正在那里等着哩!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一交上手,却非一般打斗可比,全凭真力互拚,竭力施为。
郝奇毕竟心地厚道,既见对方未带兵刃,也就放弃『灵蛇剑』,否则,胜之不武,岂不叫天山书生死不甘心?
他犯了少年气胜的武林大忌。
两人愈打愈紧密,山为之动,地为之摇,临近的花圃,早已席为平地,所能看到两团红、黑影缠搅一起,那里分得出你我?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啊声,真章互见。
天山书生倒退七步,坐地不起。
可是郝奇却摇摇欲坠,敢情他中了天山书生奇毒无比,口喷的『蜈蚣气』。
这种『蜈蚣气』虽名之为与蜈蚣,真实是十几种毒物纳入天山书生腹中揉合,蕴化而成,这也亏了郝奇『三合神功』护体,若换了别人,早已毒发身亡。
但他已无余力杀死天山书生了。
相反的,天山书生也没本事除掉心腹大患。
『快跑!』耳边传音:『郝奇呀!向湖边撤退,迟则生变………』
郝奇强纳丹田,知有高人相助,只有向湖边疾奔,可是到达湖岸,非但没有船隻,连个人影也无,郝奇不由仰天长嘆,天绝我也。
后面数不尽的火把追来,不用说,郝奇的情况更加危急了,忽闻『咦呀』声起,由芦苇中驶出一条小船,船上是一运用铁桨划船的中年人,那人边摇边说道:『郝奇!快上船,俺乃大树将军也………』
大树将军?好怪的绰号呀?
顾不得思索其他,郝奇跃身登上小船,那梢公大树将军,铁桨翻飞,一划就是数丈开外,几划已到达湖心了。
大树将军无疑是铁不悔了。
铁不悔道:『小哥,铁蛋可能早已回到『岳阳客栈』了。』
『……………』
『你中毒已深,不说话更好,铁蛋在没有出路情况下,同小哥一样,是老夫暗地帮他忙,救出君山的。』
『……………』
『还有你中的毒,名叫『蜈蚣气』,小老儿只能说有惊无险,但凭造化。』
『……………』
『到岸了。』
又是一处芦苇丛生的池沼地带,铁不悔将已无法动弹的郝奇,背在身上,一跃身,跃上洞庭湖岸,接着一路飞奔,去了『岳阳客栈』………
此时天已破晓,独院客栈中,刘诚与铁蛋,正为着郝奇夜探君山,忧虑不已,房顶上,有人说道:『铁蛋儿子,老子救出郝奇了………』
当两人追出去察看,郝奇已平稳的摆在地上,铁不悔早已不见,好快的身法。
将郝奇搀扶至房中床上,好在天甫亮,又是独院,不虑外人知道,原来郝奇『岳汤』现身之后,就住了独院客房。
两人一检察郝奇伤势,表面上和平常人一样,可是郝奇却气若游丝了。
『蜈蚣气』无法辨明伤势,厉害也就在此了。
要死不活的郝奇,一直延到夜晚,既无起色,又未好转,害得刘诚、铁蛋益发手忙脚乱,相互埋怨了。
铁蛋道:『刘大哥,给郝奇弟吃老天真所赠灵丹妙药,怎么毫不管用呢?』
『起码伤势未恶化。』
『不恶化并没有代表痊癒呀?』
『那叫俺刘诚有什么办法?』
『应该不给郝奇弟吃药,找位郎中方比较妥当。』
『郎中冶的好吗?』
『不妨试试看呀!』
『这是拿人命试着玩的嘛!』
『刘诚………』
『铁蛋………』
愈吵愈厉害,差一些打架。
『不好了!』刘诚大叫一声:『快看!郝弟似乎在变。』
其实,刘诚大喊时,铁蛋也看得雪清,仅是剎那之间,郝奇已经变的混身浮踵,面目不分,像是大水缸了。
他俩怎知这是『蜈蚣气』毒性发作时刻,只有伏在郝奇臃肿不堪的身子纵情大哭。
房顶上有脚步声?
定是来了刺客。
两人不约而同穿窗跃至房顶,见是一身材姚窕,面无表情的老太婆,铁蛋性子较急燥,不分青红皂白,一拳攻了过去。
老太婆身法巧妙,一闪身,跳落院中了。
是否房顶上打斗,唯恐惊动其他客人,抑或还有话说?
铁蛋认定对方是刺客,一开始就是『四面八方拳』迭连展开,嘴里仍未閒着:『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