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魔君终于喊出了梅娘名字,不错!女道姑果然是梅娘,其实梅娘也知来者能闯过她数道五行变化禁制,更知来者何人?至于一语启顽,也是为了日后,敌我双方一场大劫,虽明知不可能挽回,在不得已情况下,何尝不希望尽人事听天命呢?
梅娘做道姑,也非故作神秘,她虽昨日自我出家,所谓自我出家,是修心不在修表,是以求神拜佛,放焰口,作法事,妖言惑众,製造假相等愚弄百姓勾当,毫无沾连。
更值得一提的,梅娘在『定』『静』中参悟出修心正果并非长生不老,早登仙界,不过较常人多活数十甲子,仅能把所学发扬光大罢了。
蓦地一股摧山撼岳般狂台袭来,不用说是黑煞魔君欲制梅娘于死地一记掌风劈龚,紧接着又是连绵不断的奇大狂台迭连攻出,黑煞魔君人随罡风亦也逼近,诚令人无法实信,八方虽看来近在咫尺,却探手无法抓到,就是卷之遮劲刮也没办法波及。
若是有位高手中的高手冷眼傍观,自然会发现梅娘用的是『干坤搬运』和『奇门缩地』之法相互运用,造成了黑煞魔君错觉,其实,追逐之间,不过在丈许范围之内,可是黑煞魔君却气喘如牛,认为跑了百里开外。
『梅娘!老夫认栽!』黑煞魔君道:『可否请教件事,本魔君马上离去。』
『有话儘管说,只是不便相见。』
仅闻其声,不见其人,是梅娘的回音了。
黑煞魔君道:『本人也不想逼走极端,演变成两败俱伤局面,关于请教的事,只有两点,一是藏王多伦是否真的死亡?一是……』
『先答覆你第一问题。』梅娘隐身道:『不知阁下听说过『祭星』名词没有?』
『实不相瞒,『祭星』者,鄙人也略窥门径,只是尚在揣摩阶段,莫非梅仙姑是把多伦本命星位,再行祭起,指教在下?』
他愈说愈客气,实在是基于此獠由衷折服了。
梅娘道:『不错!『祭星』之术,学如浩瀚,看来阁下倒也亏心,只望你悬崖勒马,及早回头,免得害人又害己……』
『梅娘!老夫并不是专门听你说教的,现在长话短说,藏王多伦是否真的死亡?』
『弃世已经一个多月了,不遇……』
『不过什么?』
『你尽可趁此玑会,大举来犯,不是就可以叫令徒哈里一统藏土,取藏王多伦地位而代之吗?』
『你精通易理,能窥天机,当然知道本魔君不会大举来犯,倒是仙姑有否攻打『大龙王寺』打算,何妨公开一谈?』
『假使不出所料,我方有否突袭『大龙王寺』企图,也是你要说而未说的第二点了?』
『确然如此,倘你果有此意,则彼此之间势必血腥遍野,不堪收拾!』
梅娘冷笑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坦白说,防备尚有把握,攻击岂非羊入虎口?
我看你也可以走了,只是……』
『只是又代表什么?』
『只是你千万不可口是心非,心有圜谋藏王宫之举!但愿好自为之吧!』
人与声俱渺,黑煞神君怎会料到梅娘口中的只是,只是『兵不厌诈』呢?第九章就在黑煞魔君走后的当晚,梅娘约了几位诛魔卫道关键性人物举行会商。
予曾的是女华陀、小云、郝奇夫妇,另外则是铁不悔、铁蛋父子,同左将军刘诚。
经过一番讨论,梅娘先分析『大龙王寺』概略状况:
一、黑煞魔君已离开『大龙王寺』,可说走掉位最厉害强敌。
二、哈里虽然了得,惜手下等皆以黑煞魔君为靠山,失却防敌警觉,加上哈里与天山毒叟一战之后,元气大丧,料理内部犹恕不及,更顾不得有敌人进犯了。
三、所以………
最重要的还是第三,总而言之,明日凌晨,突袭『大龙王寺』,至于人员分派,攻击方位,都在梅娘妙算中安子安排,当下的梅娘何啻是三国时代的孔明先生?
被因于『大龙王寺』『寒风洞』的小六子同铃铛又是怎生情况呢?
一月余的磨练,非但不再使用皮厚尸身上『珍珠烈火衫』,且在『仙侣小筑』中将『梯云纵』轻功练的得心应手,同时居于室暖如春的洞室,也由名义夫妻,演变成真实夫妻了。
且听小六子说道:『铃姐姐,按说我俩的轻功,早可脱离『寒风洞』,为甚么说走又末走呢?』
铃铛道:『说走未走,只能说怪你,不然早就可赶回『藏王宫』了。』
『怎么反怪起小丈夫呢?』
『傻瓜!都怪你前晚上不老实,缠磨不休,我也是一时克制不住,只好答应你…………』
『原来指的那码子事!我的姐!别忘了我俩可是夫妻,最恩爱的夫妻呀!』
『又问非所答了,人家的意思是……是……』
『是什么?』
『一个女孩家初次xx瓜,心理上、生理上,都会影响行动不便的,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懂?』
『明白了!真是对不起,小弟一时把持不住,竟使姐姐呻吟不已,想必受了伤,不知现在怎么样,让弟弟看看好吗?』
『那地方难看死了,也羞死人了。』
『说良心话,那地方………』
『别说了,已经完全好了。』
『可是俺小六子仍然放心不下。』
『是女孩家成婚时必然过程,不要穷紧张,快休息了,也该趁天光破晓之际赶返『藏王宫』。』
『东西都准备好了?』
『用『珍珠烈火衫』打了个小布包,重要之物,仙姑留下给会主的秘笈,就放在布包之内,该放心了?』
『走出『寒风洞』时,可得由小弟背起小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