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一见,他确实有些震撼。
遥夏若是知道光怎么评价自己的,心里保准早就乐开花了,还不得到处跟人吹。
她虽然随了父母,五官长得十分精緻,但以前总蒙了一层‘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再加之远冬、旬和纱友等人老爱调侃她长相,久而久之她对自己的相貌严重缺乏认知。
而高中时自己身边就有一个超级大美人,她也就安心当她的绿叶,完全不会觉得周遭的视线跟自己有关。
把伴手礼交给千�D,遥夏笑着跟她聊天,不动声色的往狭山旬腰间一拧,痛得他直嘶气,笑容扭曲的瞪回去。
――我说,男人的腰可不能随便碰啊?
――谁让你盯着千�D笑那么猥琐,她(未来)男人都盯着你半天了!
狭山旬扭头一看。
吼……还真是。
纺这小子可真小气,不就养养眼睛而已嘛,以后保准妻管严,药丸。
遥夏扯着他坐下,千�D也坐回纺旁边,虽然搞不懂美海她们为什么也来凑热闹,不过也算是全员聚齐。
遥夏清了清嗓子,主动解释道:“这次约大家出来,不为别的,是为了前几天发生在汐鹿生的不明震动和五年前关于‘未来会毁灭’的预言,以及我的记忆恢復对爱花是否有帮助几件事。”
接着她详尽的描述了前几天的事。
狭山旬无视了纺抗议的视线,他之前当然不会说这事,他可不想被缠上。
光最先按捺不住拍桌大叫道:“什么,麟大人那傢伙居然出现了?!”
千�D也捂住嘴惊呼。
“说是出现,可我们全程一句话都没说……”遥夏赧然臊脸,“不过我觉得,指引我去汐鹿生应该就是麟大人的本意,怎么想那个震动都不是偶然。”
她看向先岛光,“听说爱花那时候反应很强烈?能再具体说一下情况吗?”
虽然知道遥夏和他不一样,是确确实实的度过了五年时光,但她不再带一丝恋慕的正常神色还是让光略不自在。
这种被抛下的时空差异,很难受。
光的沉默让遥夏有一丝尴尬。
额……这个气氛是怎么回事?
“光。”伊佐木要捅了捅他。
“要……”光接触到要一贯包容的笑容,心情略放鬆了些。是了,这里还有个比他更能感受到时间和身体差异的人,他还有爱花,必须振作才行。
重新整理好情绪,他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最初并没有什么特别,为了熟悉现在的身体,我在进行日常锻炼,那天是做伏地挺身,爱花帮我计数。”
顿了顿,他接着说:“大概数到一百多下的时候,她突然没了声,我抬头一看,就看见她眼神空洞的盯着汐鹿生的方向,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话,不到一分钟,我们就感觉到一股明显的震动,她一下子变得很痛苦,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低吟。但是最奇怪的是……”
最奇怪的是?
遥夏伸长了脑袋,被旬一下子压回去。
光握紧双拳,仍对那天爱花的反应心有戚戚,他颤抖着说:“好不容易震动停下来,她看起来不再难受,但当我问她如何时,她却用无情绪到极致的双眼看着我说‘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咯噔。
遥夏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抱住身旁老神在在的旬,在他嘲笑的眼神下悻悻然鬆手。
呵…呵呵,光很有讲鬼故事的才能啊。
她光是想像那双眼睛就头皮发麻。
“那向井户现在情况如何?”纺捏着下巴沉思片刻后问。
光摇头,“……至少目前为止并没有看见奇怪的地方。”
“是吗……那我说说我这边的情况。”纺手撑在腿上,视线扫过大家,“事情发生后现场就被封锁,我和老师只能做地震的信息采集和天气等要素;在获得允许后,我们立刻进行了勘测。就结果而言,可喜的是我们检测到了规律的能量波动,可惜的是,我们暂时无法准确定位那股能量来源。”
“还有,”狭山旬懒洋洋的嚼着仙贝补充,“我挖的那个洞,第二天不见了。”
什么――?!
遥夏瞪直了双眼一个猛回头,嘴巴大得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她无声的用手比了好大一个圆。
这个?
旬点头。
这个。
遥夏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你你你、你为什么没说啊!”
遥夏欲哭无泪,这比刚才爱花的事还要细思极恐,哪有可能一天就无缝衔接啊喂?!
“这些,海底生存。”他指了指光他们。
“这厮,五年没变。”他指了指要。
“那花,螺旋下沉。”他撑着下巴睨她,“这魔法的世界你跟我讲科学?”
……为什么听起来好有道理。
那恍然失落的神情看得纺都有些好笑,不过他尽责的重拾话题:“那么现在,因为遥夏那朵花引起的汐鹿生波动,和向井户不寻常的反应,而这一切又都是麟大人的指引,这个结论大家都认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