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开黑吗？
叶臻问道。
他刚刚一点打游戏的心情都没有, 但是现在有人陪他一起打, 两个人一起开黑总是比一个人要开心的。
张羽杰看着叶臻灵动的大眼睛, 艰难道：「那啥，小梅花，你有什么想说的能写下来吗，我不是很能明白你的意思。」
叶臻歪着头，奇怪地看着他。
他的意思都这么明确了，这样张羽杰都听不懂吗？
不得不说，叶臻实在是被颜以轩的娇惯得习以为然了，他自以为的「明确的意思」，其实切换到现实里全都是同样的咕咕咕的声音，除了颜以轩以外，绝对没有第二个能听懂他说话的人。
虽然在叶臻坦白自己会打字以后颜以轩就帮他准备了手机和pad，但是颜以轩这么做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让叶臻用打字代替咕咕咕，早在那个时候，颜以轩就已经能听懂叶臻在说什么了。
所以，即使叶臻已经用惯了手机，他也不怎么用打字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大部分的情况下，他还是更加习惯咕咕咕。
突然不得不开始用打字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叶臻显然是有些不习惯的，但是不习惯也没办法——张羽杰听不懂他的叫声。
「我是问，要不要打游戏？」
哦，这样啊。
张羽杰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说：「我手机没电了，我先充了电再来。」
「咕。」
哦。
叶臻冷漠道。
张羽杰尴尬地摸摸鼻子，他觉得这一声的意思他好像听明白了。
不能打游戏，那就只能聊天了。
一人一兔閒扯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话题绕回了颜以轩身上。
没办法，共同话题实在是太少，除了吐槽他们那坑爹的小伙伴饲主，他们也没其他的可以聊。
「说起来，你知道颜以轩去干嘛了吗？」叶臻问。
昨天颜以轩也没详细和他说这件事，叶臻也没放在心上，直到现在叶臻才发现他连颜以轩去干嘛了都不知道。
令叶臻意外的是，张羽杰居然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昨天突然通知我过来陪你住三天，我把社团的事情给推了呢。」
虽然张羽杰是研究生里的咸鱼，咸鱼里的淡水鱼，但是他的事情还真的不少，颜以轩这一个电话打来，他推了的何止是社团的事情，还有教授布置的任务和不少他那小破店的生意，山一样的事情呢。
不过，张羽杰也不会把这些事情拿到檯面上来说，做都已经做了，特地邀功就没必要了。
「你也不知道？没有事先得到什么风声吗？」叶臻继续问。
「没有啊……」张羽杰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不确定地说道：「不知道有没有关係，他之前说要申请双学位之类的东西来着。」
「申请双学位还要出差？他和我说是取样什么的。」叶臻依靠自己不靠谱的记忆，回忆起了不少错误的信息。
「不是，双学位肯定不需要出差，就学院内审核一下，然后外院再审核就结了呗，但他内审好像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不是很确定。」
张羽杰倒不是记不清，他是真的不知道，颜以轩压根就没和他提起过这件事，他还是从一个同样去申请双学位的同学嘴里得知的这个八卦。
但是从别人嘴里得知的消息，别说是准确性了，真的假的都不能确定，张羽杰本来是想找颜以轩确认一下的，但是正好赶上那段时间特别忙，再加上他听说的那件事特别匪夷所思，张羽杰一个不小心也就给忘了。
「颜以轩和我说过他要申请双学位的事情，出什么事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说他在内审的时候，提供的实验成果引起了轰动。」张羽杰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继续说道：「你知道内审吧，学院内审核，有些学院有这个规矩，有些没有，一般来说，内审就是看一下你的成绩排名在不在年纪前列，本科生是这样，研究生我不清楚，应该也差不多，可能看下本科时期的成绩，然后实验成果，总之就是要确保你在完成了自己本专业任务的前提下学有余力。」
叶臻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虽然没有申请过双学位，但他至少见过猪跑，他以前的室友就申请过双学位，最后虽然没去修，但整个过程还是很顺利的，内审外审都没什么曲折地通过了，S大还是很支持双学位之类的事情的。
「是啊，我就没听过内审不过的人，但是颜以轩，据我那个哥们的说法，他把他的研究成果拿出来一说，教授那叫一个神色古怪，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什么，当天负责审核的两个教授一个药化的一个药理的，还有一个研究生导师，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去叫了一个专门研究传染病的教授，稍微交流了几句以后，人家当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群教授商量了一会，最后也不敢托大，去把华教授叫来了，再然后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把他专门叫到了一个小房间去问话。」
叶臻听得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久才发现张羽杰已经说完了。
「那后来没有通过吗？」叶臻问。
「好像是的，说是把他的申请给扣下了，复议还是什么。」张羽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