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程峰也是硬气,你不让,没关係。他直截了当地对常月笙说,你等我,等我干出一番事业有能力证明自己了,我再来娶你,反正不管上天入地,哪怕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好,我也要和你一起走下去。

换了哪个女孩都不能对斐程峰这样的深情无动于衷,更别说是处于热恋期的常月笙了。

所以常月笙冲回去偷了户口本就跑,俩人扯了证,常月笙父母傻眼了,然后双方就开始拉锯战。

但在讲道理心疼女人的父母和九头牛也拉不会的女儿之间,这场战争的胜负从一开始就註定好了。

三个月不到,常月笙父母低头认输,买了一套房子给他们当做新婚礼物。

常月笙和斐程峰前两年的婚姻不错,两人都还在读书,虽然是一个导师手下的,但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想吵架也没有太多的机会。

但当两人毕了业,爱情慢慢淡去,事情开始不对劲起来了。

应酬的时间越来越晚越来越多,但衣服上残留的香水味永远都是那个味道。有时候晚上出去和早上回来的衬衫还是有些许不一样的地方。

常月笙开始疑神疑鬼,然后在一次半是圈套半是意外的突袭中,林语这个人进入了常月笙的世界。

青梅竹马、初恋情人、婚姻第三者。这让将一切都要争第一极儘可能追求完美的常月笙受不了了。

极大的愤怒过后,理智逐渐回笼,过去的种种拿下滤镜带上怀疑去回顾后,一切的一切都让常月笙出奇的愤怒。

什么英雄救美?!狗屁!什么要给她最好的幸福?!狗屁!什么要付出一切也要和她在一起?!全是狗屁!

假的,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斐程峰费尽心思地接近常月笙,为的不就是钱吗?娶了常月笙,少奋斗个二十年不是梦,借着常月笙父母的人脉翻几个阶层不是梦,还白得一个长得好身材好的老婆,谁不想啊?!

斐程峰恨常月笙,毫无疑问地恨她。最初的浓情蜜意过去后,常月笙的一切都让他窒息。

常月笙性格强势、霸道,且因为两人生长环境不同,消费观念,处世做派都截然不同。因背景的原因,斐程峰在常月笙面前时常是自卑敏.感抬不起头的。

斐程峰想要逃离常月笙,但他又舍不得,于是只能寻找其他的安慰。

林语是他的青梅竹马,性格温顺,听话懂事,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任何尊严地爱着他。

斐程峰享受着那样被当成天一样供奉的滋味。

常月笙是个精明的人,但斐程峰觉得自己也不是个笨蛋,所以他一直都相信着,相信自己可以不被发现。

出.轨的愧疚,在日復一日的自卑中,扭曲成了更为复杂的怨恨。

但在从浑身赤.裸地被从床上扯下来后,除了害怕、一丝「终于发生」的命定感,就只剩无尽的恨意。

他恨,他很常月笙为什么连最后的颜面也不给自己留下,他跌坐在地上,惶恐扒拉着被子想要将自己的身体遮住,但被子离他太远了,他怎么也够不着。

「斐程峰,你在做什么呢?」常月笙居高临下地盯了他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开口轻轻地问道,「斐程峰,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让人看着噁心吗?」

快了……就快了……马上就能够到了——

斐程峰没有理会常月笙,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安到了几米外的被子上,他扭着身体,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前把,用力地伸着手,想要够到那床白色的遮蔽物。

「哒、哒、哒、哒、哒、哒……」细长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然后便是一声刺耳响亮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斐程峰几乎痛得要晕厥过去,但常月笙却毫无波动地盯住了他:「斐程峰,你在干什么呢?」

她一边问,脚下的动作不停,又尖又细的鞋跟在他的手背上转着,斐程峰只是叫,悽厉又痛苦地发出惨叫声。

「你们说,他在叫什么呀?」常月笙看着和她一起来的保安们,往常傲慢又矜持的脸上满是茫然和脆弱。

「他骗我!!!!」常月笙毫无预料地大哭了起来,「斐程峰——你骗我!!!!!」

女人的声音便就更尖一些,但论起覆盖力,该死男人的声音更加浑厚。

「啊啊啊啊啊啊——」

比常月笙更加疯狂的是斐程峰的痛呼声。

常月笙伸出了脚,在斐程峰的脸上站稳,然后放鬆了一隻脚。

常月笙学过舞蹈,她的稳定性很好,所以哪怕是八厘米的细高跟单脚站立也稳稳当当地不怕摔倒。

「程峰,你说话呀~」大叫过后,常月笙又笑了起来,「程峰,你说话呀——」

保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个时候要不要上去帮忙。

常月笙是给他们付钱的老闆,斐程峰是老闆她丈夫,从钱的角度说,他们是该站在老闆这边的。

但作为男人……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好像有点惨的样子……虽然这件事是斐程峰做得不对吧,但老闆这样是不是太过分?

「很过分吗?」常月笙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心思,一双漂亮的黑色眼睛死死地盯着这群人,「我很过分吗?」

没人说话。

常月笙满意了。

她笑着说:「来,每人都骂几句,每人都上来踩他几脚。骂得高兴了,踩得多了,我给你们一人发五万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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