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
「你这个要怎么操作, 签两个人的名字吗。」
「可……可以吗？！」
「又不是多大的明星，这有什么不行。」
一枪哥宠粉是出了名的，说话的功夫就往后喊, 说Rilak出来接客了，这边有人要你的签名。然而温行原在业内, 却是出了名的高冷, 一眼扫过来, 吓得小姑娘往后一个趔趄。
「我字丑。」耍酷归耍酷, 温行原这人却不坏，正所谓面冷心热, 总是不忍心看粉丝空手而归，于是把笔递给肖蓦，「要不你替我写？」
「行吗。」肖蓦掺着一点笑音问道。
对面被迷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拿到横幅之后双手接过，抱着就是一通狂奔。等回家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肖蓦代签的那个根本不是「Rilak」，而写的是「要喝旺仔牛奶的温行原」。
这段经历发到超话里，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柠檬表情。
「我酸了。」
「SR是真的。」
「Silence也太会撩了。」
「露出老母亲一般的微笑。」
不过这些评论，当事人都没有看到。
因为没过多久，他们就集体关了手机，开始了漫长又无聊的旅程。虽说一连歇了好几天，又把行李装得满满当当，但出国比赛非同小可，终究不是春游那么轻鬆。落地之后，入住酒店、抵达训练场地、调试设备，样样都要忙，根本无暇分心。
唯一的空閒时间，大概就是抵达后的第二天晚上。
训练室出现网络故障，根据初步判断，维修大概要持续数个小时，正赶上他们过来，还哪里都没逛过，索性就放了个小假。肖蓦自告奋勇，说是要给温行原当嚮导，小朋友啃着手指头琢磨半天，最后说不然去红场吧。
「红肠？」肖蓦分明就听清楚了，还要故意逗他，「那还得去哈尔滨，那片儿你熟。」
「我说，红——场——」
「我知道。」
似乎要证明自己听懂了似的，肖蓦把他的手牵起来，哼唱起苏联时期的老歌。虽然不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但在这个莫斯科城区的晚上，温行原第一次知道，原来肖蓦在直播里，说自己五音不全是骗人的。
他唱歌竟是这样好听。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你、你别唱了。」异国他乡，的确是容易动情的所在，温行原被他三言两语唱得脸热，赶忙伸手捂住了肖蓦的嘴。「唱得老子都有点春光……春光满面了。」
「那还不够。」肖蓦掐了一下他的屁股，隔着丝滑的速干麵料，手感简直是令人上瘾，「怎么着也得给你唱到春光乍泄吧？」
于是在俄罗斯的街头，肖蓦听见了一句久违的国骂。
「我去你大爷的——！」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成绩开玩笑。
以上，来自5L第一次莫斯科会议，安教练的发言稿。
「欧洲和北美，仍旧是平均实力最强劲的对手。他们的战术思维很先进，在主狙不能满配的情况下，甚至会选择无狙打法，灵活机动性很强，每个选手都是自由人。」
在四个人当中，唯独肖蓦与其他赛区正面交锋过，因此结合教练团队的数据，肖蓦将全部参赛队伍拉出来，分门别类地阐述概况。
「而上一届的冠军，来自韩国。他们与PRG同一年建队，运营功底扎实，团队配合严谨。这样的打法或许有些保守，但胜在发挥稳定，只要圈运不是奇差，几个比赛日下来，名次分就能拿得很靠前了。」
几个小孩儿听来听去，顿觉这PGI简直是神仙打架，哪里有凡人的容身之地，因而愈发心里没底了。只有唐谕杰还稍微乐观些，忍着惴惴不安的心思，举手跟肖蓦提问道。
「肖蓦大大，说了这么多，那咱们5L有什么优点，您也给夸夸呗。」
「嗯。」肖蓦憋了半天，也不知是真的词穷，还是故意要惹他们紧张，「我们比较……」
「骚。」
？？？
这特么也是优点？？？
肖蓦见他们个个苦着脸，继而补充道。
「敢为不可为之事，这样的队伍，一般都是主角。」
唐谕杰挠了挠头，完全没Get到肖蓦的用意，说主角有啥好的，灌篮高手你们看过吗，人家湘北队就没夺冠。惹得平素风度翩翩的肖蓦，也忍不住骂了一句娘。
「cnm，就你话多。」
5L这个队伍吧，确实挺骚的。
像什么飞车上房这种操作，一般也就活在路人局，排名稍微靠前的主播，都不敢这么乱来。万万没想到，在这种国际赛事上，肖蓦还真就表演了一个绝地飞车，不仅飞起来了，半空中还爆了一发头。
「当时队里是什么反应。」赛后主持人问他。
「他们都没看见。」肖蓦泰然自若地摇了摇头，「没看见最好，不然一笑吧，动摇军心。」
「那接下来的比赛中，还会尝试这种骚操作吗。」
……
其实也挺考验心态的，成了自然最好，一旦装逼失败，估计连粉带黑，能把他活生生喷化了。肖蓦把手一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肯定不会了。」
他不会，并不代表整个5L不会。
前几天的比赛当中，大概是出于紧张，几个愣头青失误频频。比如说四个人冲二层小楼，门口的祁岄和唐谕杰，一个堵门一个扔雷，哐当一下就把祁岄给炸倒了。还有温行原，居然能把车底盘卡在桌子上，啥也不说了，回去就是罚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