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人话里的意思,这么些衣服,还只是匆忙之间准备的?那好好准备该有多壮观?果然,有钱人家的之风,是连公主都不能够理解的。
我把那套紫色的裙子换上,竟然非常地合身。
李悠又打开一个箱子,从中挑了一个紫色的头饰走到我面前,递给我。
那头饰闪闪发亮,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见我不接,他亲手把头饰戴到我的头上。戴好了之后,点了点头说,“可以了。”
我想要去找镜子照照看,小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王爷!有紧急情况!”
李悠走出去,两个人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很快地交谈着,
然后李悠走回来跟我说,“很抱歉,我有急事,必须要出城一趟。晚宴取消。”
他匆匆忙忙地走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坐在房里无聊,就躺到了床上,最后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还没有回来。
小陆子来见我,张口就抱怨道,“这个陇西王府的人是怎么回事?好像很不乐意奴才来见公主。公主是金枝玉叶,身边怎么能没个人伺候?”
我笑道,“大概因为你是男人。”
“奴才可是照顾了公主十年!”
“得了,你别给自己歌功颂德了。看我头上戴的这个好看吗?”
小陆子仔细地看我,“公主,奴才一进门就觉得您今天有点不一样。”
我心虚地说,“有吗?什么地方不一样。”
“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有变化。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小子眼力好。就在我要招架不住的时候,听到外面嘹亮的吆喝声,像是糙原上的牧歌。
小陆子耳尖,“公主,那是突厥话。”
“才来了一天,连突厥话都能听出来了。果然是不能小看你啊。”我揪他的耳朵。
“只是懂一点,唉哟,公主,疼!”
“走,我们出去看看。”
我和小陆子一起出了屋子。
远远地看见一群人向我们走过来。
为首的是李悠,他气质出众,总是让人第一眼就注意他。他身边跟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女,踏着马靴,手里举着马鞭,头上垂着很多的珠子。一看就是突厥人。
他们正在交谈,那少女还挽着李悠的手臂,一副很亲密的模样。
我还没发话,小陆子先生气了,“公主,您看,您快看看!光天化日之下,驸马居然和另一个女子搂搂抱抱。”
“没有搂搂抱抱那么严重。”
“公主,那是您的驸马。您不该紧张一下吗?”
好,我紧张。我瞪向那个少女。
谁知她目光一转,就跟我对上了。
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得天独厚的漂亮。很深的轮廓,很大的眼睛,有我们中原人长不出来的高鼻樑。她盯着我,忽然跑到我面前来。
她先说了一句突厥话,见我没反应,才高傲地说,“你就是那个赤京来的公主?”
她的汉语说的有点生硬,但声音很好听。
我点头,看她一眼,“想必你就是突厥的那云公主吧?”
她的眉头皱起来,绕着我走了一圈,“没胸没屁股,长得又这么小这么难看。我的统阿,阿尔斯兰,怎么会娶你这样的人?”
她确实比我高很多,也比我漂亮很多。不过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数落别人的?再说了,你说汉语就好好说汉语,为什么还夹杂着那么多我听不懂的词?
李悠走过来。那云回头去看他,他摇头说了一句话。
那云跺脚,又回了一句话。
我完全听不懂。
李悠对我说,“对不起,昨夜突然发生了一些紧急情况,没能赶回来。”
我还没答话,那云突然站到我们之间,用汉语说,“我不许你的眼睛里有别人!悠,你只能看我!”
李悠淡淡地说,“她是我的妻子。”
“你是我的统阿,是阿尔斯兰,这个女人配不上你!”
“别胡闹。”
那云气得转过头来看着我,“赤京的公主,我要向你挑战。你如果输了,就把悠让出来!”
“我不跟你比。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也不会让!”
“妻子可以换的,你不知道吗?在我们糙原,没有什么是永恆的。只有勇士和最强的人,才能得到最好的。怎么,你不敢跟我比吗?”那云扬起下巴,“你把糙原上最耀眼的太阳给抢走了,却没有勇气迎接别人的挑战。这是在给悠蒙羞!”
站在她身后的几个突厥打扮的男子也附和起来,“蒙羞,蒙羞!”
我被他们激怒,脑子一热,挺起胸膛说,“好,你说你要比什么!”
“骑马!”
“怎么比?”
“比速度。城外有一棵树,我们从王府门前出发,谁先到谁就赢!”
“比就比!”我豪迈地说。
李悠摇头,“不行。”
“为什么!”我和那云同时说。
他看着我,“你会骑马吗?恐怕连上马都不会。”
我一愣。是啊,我哪会什么骑马啊。别说从王府门前到城外,估计连让马跑起来都是个难题。
那云皱眉,“悠的女人,怎么可以连骑马都不会?我不管,已经定了盟约,就要履行。赤京的公主,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们来比赛。输了的不要赖帐!”说完,她就带着那几个突厥的男人走了。
那云走了以后,我一直在后悔。
怎么能头疼脑热地答应了呢?要是输了,难道真把李悠让给她吗?
我看了李悠一眼。他正看着我,淡淡的目光中有些许的无奈。
我暗暗下了决心。这个男人我不让,坚决不让!
“驸马,我要学骑马!”我对他说。
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