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珂习惯性瞅了一眼，顿时一阵激灵，发信者显示「楼开墨」。
楼开墨鲜少会直接给他发信息，柯珂工作主要对接人是程智。以前收到楼开墨的信息，基本都是群发的节日祝福。
柯珂在十秒内迅速头脑风暴。
今天不是节日。
今天程智总也有上班。
今天也未发生重大人事变更。
那楼开墨找他是何事？
不会是觉得他能力不够，委婉暗示他爽利走人吧。
还是发现了什么人事管理髮面的重大漏洞？
「你干嘛呢？」妻子翻了个白眼。
她等柯珂等了半小时，原本心底就有点火，好不容易亲热一会，这傢伙发呆就算，面部表情还大起大落，表情如小鲜肉演戏般尴尬，还没小鲜肉的脸。
柯珂自知亏欠妻子，急忙解释：「不是，我们楼总给我发信息，有些意外。」
「楼总！」妻子眼睛一亮，她没告诉过丈夫，她是楼总的十级颜吹，之前每日夜里等他下班的时间，她都在飞车上看楼总的综艺首秀。「没事没事，还是楼总重要，你赶紧回復楼总，别把事情耽搁了。」
柯珂：？？？
柯珂不懂妻子为何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过还是言听计从的点开信息。
不是让他走人的劝退信。
也不是发现了工作问题。
而是——
【请帮忙为第136选项的候选星球「华夏星」投票，每天可投一次，多多帮忙转发拉票，谢谢。】
同时附带一条连结——《联邦第46届最美旅游星球评选》
柯珂：什么鬼？
妻子很感兴趣：「楼总发了啥了？」
柯珂语气不确定道：「额……拉票？」
要知道，楼总这画风，实在太像他家族群每天拜託给小孩绘画跳舞比赛投票的父母了。
妻子见不是工作机密，也凑过头看了一眼。
「楼总这么接地气？」看综艺时，她一直觉得楼开墨是高岭之花类型，没想到表里反差这么大。哎，如果她年轻二十岁，她一定要不顾一切追求楼总。
柯珂则盯着华夏星三个字，忽然想起，楼总这不是刚参加完在华夏星的综艺节目，肯定对华夏星有感情。
想明白的柯珂连忙给华夏星投了一票，并转发了所有通讯录上的人和群。
想了想，又给楼总回了一个「已投」。
妻子也打开认证器，帮忙投了一票，可惜她无处向楼总邀功。
「对了。」妻子忽然道，「楼总这么重视这投票，亲自拉票，要不你干脆弄个方案给楼总，要求员工每日投票打卡，还要考核，和工资奖金绩效挂钩。」
柯珂大囧：「没……没必要吧，这也太扯了。」
妻子：「反正提一下，大不了被否。」
柯珂拗不过妻子，点开随身工作器，简单的弄了个打卡提示和统计，倒没有和工资奖金挂钩，发给了楼开墨。
不一会，柯珂收到了楼开墨的回覆——「可以」。
两秒后又是一条——「不错。」
柯珂：？？？简直怀疑人生。
与此同时，联邦各地，陆续有人收到了楼开墨的信息。
吴钊正在酒局上千杯不醉时，感觉到认证器震动了一下。他已经开了免打扰，能让认证器震动的，只有他特殊列表里的几人。
吴钊点开认证器，意外发现，发信人竟然是他想都想不到的这位——「楼开墨」。
他和圣楼集团算是长期的合作伙伴关係，但他和楼开墨关係一般，一来楼开墨高冷，和他左右逢源的性格天差地别；二来每次和楼开墨交锋，他都感觉智商被碾压，不想自取其辱。
貌似他们加了好友后从未联繫过，怎么深更半夜忽然给他发信了？吴钊并未心猿意马，他只对女人感兴趣。
吴钊点开信息。
——【请帮忙为第136项候选星球「华夏星」投票，每天可投一次，多多帮忙转发拉票，谢谢。】
要不是联邦的认证器不会有盗号情况产生，吴钊真的怀疑楼开墨被盗号了。这画风和楼开墨也太不搭了。
吴钊正风中凌乱之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肩膀，转身，是陈猫，他常年的合作伙伴。
「你有没有收到楼开墨的信息？」陈猫问。
「你也收到了？」吴钊诧异，看来还是群发。
陈猫点头。「楼开墨发这投票信息，总不会就是纯粹投个票吧？」
吴钊思索：「楼开墨前阵子不是参加了个综艺，好像就在这星球拍录。哎，你说人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他去那玩了半个月，圣楼集团的股价飙升了30%。估计觉得华夏星是福地，或者和那华夏星老闆熟，帮拉票。」
陈猫：「你得了吧，你是没看那节目，他和华夏星老闆节目里最尴尬好吗？再说楼开墨的性格，是熟了就会愿意帮你拉票的类型？」
吴钊点头，想想楼开墨的性子，跟重情重义没一点沾边。灵光一闪，他忽然有了思路：「你说楼总是不是要收购华夏星？」
「有道理……诶，不对啊，真要收购不该压价吗，哪还有大张旗鼓宣传帮忙哄抬物价的？」
「楼总向来不走寻常路。不过也可能已经暗地收购完毕了。参加完节目立马收购，多符合楼开墨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