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公子?」映初略带疑惑,乔殊彦为何看着她发愣。
乔殊彦回神,故意一脸挑剔的说:「你本来生的就不算绝色,再不注意打扮,更加没看头了。」
映初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隻汤匙丢向他。
乔殊彦轻而易举的接住,刚露出戏谑的笑容,就被祁长锦一脚踹在膝弯,差点当场跪了。
几个丫鬟在旁边捂着嘴偷笑,乔殊彦郁闷道:「祁长锦!你差点毁了我一世英名!」
杏雨边笑边说:「谁让你贬低我们小姐,活该!」
「好了,」映初也笑了,「坐下用膳吧,待会儿还有的忙。」
早膳用到一半,又有丫鬟来通报,姽婳公主来了。
乔殊彦立刻把碗筷一搁,说:「我先走了,回头再见!」
「等等,」映初笑吟吟道,「姽婳公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你前脚进门,她后脚就来了,说不定就是衝着你来的。」
「怎么可能!」乔殊彦立刻撇清道,「我跟她就只在洗尘宴上见过一次面,话都没说两句,一点关係也没有!」
「一面足矣,」祁长锦道,「你不是说过,这天底下的女子,一半见到你,都要为你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么。」
「少诬赖我,我几时说过?」就算说过,他也打死都不承认。乔殊彦哪还不明白这夫妻俩是在报刚才的一箭之仇,真是一个比一个记仇。
乔殊彦也添油加醋的揭祁长锦的短:「你还说过,京城的女子都无趣的很,要娶也只会娶将门女子呢,比如那个荀飞星。」
祁长锦脸色一僵,飞快的扫了映初一眼,瞪着乔殊彦道:「休得胡说八道!」
乔殊彦却来劲了,得意道:「你敢对映初发誓,你没说过吗?」
乔殊彦忙着捉祁长锦的小辫子,把要离开的事都给忘到一边了,等他反应过来,姽婳公主已经到门外了。
三人移步客厅,姽婳公主客气的送上拜访的礼物,道:「冒昧来访,打扰之处请多见谅。」
映初微笑道:「九公主大驾光临,祁国公府蓬荜生辉,说起来该是我们先去拜访九公主,实在是失礼了。」
双方客套了几句,姽婳公主就把目光移到乔殊彦身上,语气似真似假的道:「几日没见到乔公子,没想到在这儿偶遇,我还以为乔公子讨厌我,不愿在我面前出现呢。」
乔殊彦笑容毫无破绽:「九公主说笑了,在下只是忙着查案而已。」
姽婳公主也没准备为难他,顺着他的话说起查案的事,不过说来说去,总归都是没有进展。
「我一大早过来,是想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姽婳公主说,「霍暮昨夜突然想起来,他当时看到刺客映在墙上的影子,根据他自己的影子高度推算,刺客大约身高六尺,是个矮子。」
祁长锦和乔殊彦对视了一眼,祁长锦道:「多谢九公主提醒。」
映初似乎是随口一问:「霍暮的伤势好些了吗?」
「好多了,皇兄给他用了最好的药,不过因为他的失职,等伤好了,还得再承受惩罚。」姽婳公主有些忧虑的道,「我更担心佟尚书,他这几日呕吐不止,半条命都丢了,太医说是水土不服,但是病情看起来实在有些凶险。」
她说话的时候看着映初,映初却只当看不懂她的意思,并不接她的话。
祁长锦道:「既然太医如此说,九公主只管安心。」
「佟尚书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他如此受苦,我心中实在不好受。」姽婳公主恳切道,「听说济仁堂的何老是神农再世、神医圣手,我派人去请,何老却一口拒绝,说是不给他国之人治病。郡君,我有个不情之请……」
映初道:「九公主若是想让我去请何老治病,只怕要失望了。何老虽然是我师父,但他老人家脾气古怪,决定的事情谁也说服不了。」
姽婳公主踌躇着道:「那,不知可否请郡君施手?佟尚书的病真的很严重,否则我也不好意思劳烦郡君。郡君若有什么要求,但凡能做到,姽婳定不推辞。」
「九公主相邀,我原不该推辞,只是,」映初为难的说,「只是一来,我医术浅陋,太医都治不好佟尚书,我只怕也无能为力。二来,我今日忙着查案,腾不出时间,等今日之后,大概要被皇上治罪,怕是更无暇出诊了。」
姽婳公主垂下眼睫,失落道:「抱歉,是我要求过分了。」她勉强的笑笑,「我们不是还有今天一天的时间么,还得到了一个新线索,肯定能找到刺客的。」
「承九公主吉言,」祁长锦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乔殊彦想找个藉口先走,姽婳公主先一步说道:「皇上吩咐乔公子与我一同协助查案,这几天是我疏懒了,今日也跟随乔公子出力一二,免得皇上面前不好交代。」
乔殊彦立刻就婉拒:「九公主金枝玉叶,怎好与我一同走街串巷,公主带来的线索,就已经是出力了。我与属下约定的时间到了,就先告辞了!」他说着就抬脚往外走。
「乔公子留步!」姽婳公主站起来拦他,却因起身的太急,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一脚,身体向乔殊彦倒去。
乔殊彦对待女人多情惯了,手比大脑更快一步的伸手去扶她。姽婳公主抓住他的胳膊站稳,脸上面纱却勾住了他的衣扣,她一抬头,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近距离的呈现在乔殊彦面前。
乔殊彦眼中闪过惊艷之色,手却迅速鬆开她,道:「九公主小心。」
姽婳公主慌忙把面纱重新带上,耳朵尖通红一片:「谢谢乔公子。」
映初因为角度的问题,并没有看到姽婳公主的真容,不过看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