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燕北你快点,给我吹吹。”
不敢抓,伸手戳了戳。
男人心神方定,忽然想起她站在高台上面说的话,大郎?笑死人了,还好她没有叫……
他勾起双唇,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对上她困扰的双眼,对着她额间的一点红吹了口气,可他吹出来的哪是凉风,温热的风一吹到额头上面,她觉得更痒,更想抓抓了。
扶摇推着他,忽然想到自己脸上有了这个红包,还不知什么样的,一骨碌坐了起来:“镜子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她一起来,刚刚已经鬆了的兜衣立即松垮垮地吊在她的身上,她锁骨之下,两团粉嫩尽收眼底,四目相对,顾燕北抿住了唇。
“你实在不该住在我的帐篷里面,”说着,毅然转过了身起,将药瓶盖好,回手放了她的枕边:“快将外衫披上。”
“咦?”扶摇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发育得不错的两团,伸手託了托:“将军该不是害羞了吧?中书省一过,我们的婚事世人皆知,圆房也是迟早的事情,我都没觉得怎么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彆扭呢!”
她不否认,她刚才也有那么一点故意的意思。
可这男人的反应,实在太过君子了,忍不住就出了口。
顾燕北却不回答,岔开了话题:“我说过,别叫我将军。”
他不回头,她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红包:“那嗯,顾燕北,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
他并不回答:“快将衣服穿上。”
少女笑,伸手抓过了外衫来回揉了揉,片刻过后戳了他的后腰:“穿好了。”
顾燕北单膝背对着她跪着,听见她的话微微鬆了口气,立即转过身来,本来是想告诉她抹了药,需要注意的事宜的,可一对上她的笑眼,脑中立即响起了警钟。
没错,这姑娘根本就没穿外衫,她甚至还憋着笑意,明显是看他的窘态。他顿恼,站起来厉声道:“郡主可知《礼记》?男女授受不亲,许婚者,也不可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
许是知道说的这些已经是多年前的习俗,现在男女成亲前多半试婚,早就不讲究这些了,那些个闺中待嫁的姑娘们,学了《礼记》也不过是习惯而已。
他话说了半截,心中更是烦乱,瞥着她的笑脸一时没忍住,竟说出了重话来:“可但凡有父母教诲者,也做不出郡主这般行事,更何况,小郡主在我眼里,这身子犹如稚童,脸上还长着红包,怎能动心!”
倘若光只后面那些话,她还不至于翻脸,扶摇此生,最恨他人拿她爹娘说事,顾燕北低眸看着她,眸色如墨,她抓着外衫腾地站了起来,只等他话音刚落,狠狠甩了他的脸上。
少女气得不行了,甚至是推了他一把:“好好好,我也不敢奢求顾将军能看得上我,只离我远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