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于先生说的每一个和他女儿有关的线索,你都能够对的上啊,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你就是我老师的女儿吗?”杨承锐是打从心底的希望原身的姐姐,就是他老师于先生的女儿,因为这样的话,认真的姐姐就不是一个普通的渔家女了,也能够……在将来找到一个于他而言,还算得上满意的夫婿了。
不想到夫婿还好,一想到夫婿杨承锐的脸色就忍不住的有些发黑。
虽然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劝说自己,千万别再像从前一样和原身的姐姐牵扯不清,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使神差,每次只要一涉及到这个念头,他的心就会不受控制地变得七上八下起来,整个情绪也低落得吓人。
“能不能证明还要看于先生的态度,”陆拾遗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傻小子说道:“不过我觉得这应该只是一个巧合,毕竟我和于先生的五官瞧上去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那你也可能是长得像我那位素昧谋面的师母啊,别的不说,这方圆百里,哪里还找得出比你凫水凫得更好的女儿家!”杨承锐不死心地再次举例。
“锐弟,虽然我们直到今天才知道于先生曾经娶过妻,还有过一个女儿,但是从你的复述中,姐姐能够深刻的体会到于先生对他夫人的感情,如果姐姐与于夫人真的颇有几分相似的话,你觉得找女儿已经快要找成疯子的于先生真的不会主动方向自己师者的尊严,询问姐姐耳垂后面到底有没有一颗红痣吗?”陆拾遗面不改色的出言反驳。
“姐姐的意思是……不论我的老师承认与否,你都坚信,你并非我老师的女儿了?”杨承锐神情颇有几分认真的问道。
“是的,除非于先生还能够拿出更多的证据。”陆拾遗一点都不想要做于先生的女儿。
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半点都不乐意在弄个爹回来顶到自己脑袋上放着,更别提,这爹的后面还跟着一大堆让人头疼不已的麻烦。
陆拾遗和杨承锐回到私塾的时候,于先生还在昏睡。
两人并没有打扰他,而是去了杨承锐在私塾所住的房间,就银鳞鱼的饲养一事反覆讨论起来。
作为一个合格的系统任务者,杨承锐从来没有鄙薄过土着们的反应迟钝和眼界逼仄。
将心比心,如果他也和这些人一样,生老病死都待在一个小千世界——哪都没去过——那么,他也会是其他超脱者眼睛里的井底蛙,甚至连小千世界的普通人都比不上。
不过即便他的心摆得再平再正,对于某些事情,他还是会不自觉的站在一个至高的角度上来看问题,甚至直接想当然的为他们安排好一切,因为他有这个自信,自信自己绝对能够比他们做得都好。
可是这份自信,却在今天的深谈中,被陆拾遗彻底打破了。
杨承锐几乎是用一种近乎于震愕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拾遗不放。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原身的姐姐竟然如此聪慧,甚至已经到了举一反三的地步。
偶尔,她提出来的想法,就是他这个系统任务者也忍不住想要为之惊嘆。
看着这样的陆拾遗,杨承锐不由得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若非继承了于先生的天赋,原身的姐姐怎么可能会向他提出这么多就连他听了也忍不住觉得耳目一新的建议。
“古人有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姐姐,今日,你可真打算让我大开眼界呀!”杨承锐用一种打从肺腑的语气对陆拾遗百般夸讚道。
“锐弟,你就别开姐姐的玩笑了,姐姐有几斤几两,难道姐姐自己还不知道吗?”不动声色地在自家傻小子面前做了回开屏孔雀的陆拾遗抿了抿自己的唇瓣,“而且都不是锐弟你成功找到了饲养银鳞鱼的法子,姐姐哪怕再能干,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怎么,承锐?你没有送姐姐回去吗?”在杨承锐和陆拾遗有说有笑的时候,因为看到烛光,已经酒醒特意提着灯笼过来勘探一二的于先生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有些促狭的表情,朝着这对看上去格外登对的小儿女说道。
杨承锐几乎可以说是啼笑皆非的看着于先生这充满八卦意味的戏谑眼神,早清楚对方是副什么脾性的他低低咳嗽一声,脸上表情很是郑重的对于先生拱手道:“老师,刚刚我送姐姐回去的时候,和她说了点您的事情……”
陆拾遗也在这个时候配合着盈盈下拜,向于先生告罪。
不管怎么说,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这样做,确实可以称得上是触犯了于先生的隐私!。
“对于这一点我并不感到意外,”于先生一脸豁达的摆摆手,示意陆拾遗起身,“反正这事儿也没什么难以启口的,说了就说了吧。”
酒醒以后的于先生看着比起先前又精神了几分。
“我以前之所以不说,并不是在忌讳着什么,而是因为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至于现在嘛,既然都十多年过去了,我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了!再说了,陆姑娘不管从哪方面看,都算得是咱们自己人,就是知道了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了的。”
“多谢老师体谅,”杨承锐又对于先生拱了拱手,“不过,我在和姐姐说这事儿的时候,我们意外发现了一件事……”杨承锐抬起头,在于先生有些不解地注视中,缓缓开口道:“老师,您知道吗?我在姐姐的耳垂背后……找到了您所说的那颗红痣!”
于先生几乎可以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承锐说道:“承锐,你也做了老师这么多年的学生,应该知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