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彻心窝的疼作为一个耍嘴皮子为生的谋士,这还是他第一次负伤过去看人家慕
容延钊、李处耕等人谈笑风生地裹着伤口,丁德裕对他们还不屑一顾,现在才知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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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满头的冷汗,带着满身的狼狈,丁德裕他们快马加鞭衝进了慕容延钊的营地慕容
延钊诧异地看着疼得死去活来的丁德裕,下巴几乎脱臼,他疑惑地向李处耕低声问道
:“我没得病烧糊涂,我怎么看见丁德裕也受伤了?”
李处耕也极为惊讶,他虽然与丁德裕搭配的时间较短,可也了解这人的脾性,这丁德
裕就是属乌龟的,哪里安全就往哪里钻,今天怎么可能受战伤,太阳简直就是从西边
出来了
早有军医衝上前去,将丁德裕小心地搀扶下马,为他仔细地包扎伤口而丁德裕虽然痛
得死去活来,却还是将城下的一切断断续续的交代清楚当然,其中少不了添油加醋,
将周保权的傲慢无礼和张从富的夜郎自大刻画得淋漓尽致最小说“小说”
说到这里丁德裕这才想起董遵诲的交待来将怀中挤得皱皱巴巴的董遵诲亲笔书信交了
出来
见丁德裕耽误了董遵诲的亲笔信,慕容延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连忙展开了书信李处
耕也凑上前来,在旁边偷偷观看
慕容延钊并没有故意遮拦,而是大方地往旁边走了一步,与李处耕一同观信毕竟人家
李处耕是监军,自己作为主帅,不应该对他有所隐瞒
就见信中说道:“武平军刚刚平定张文表的叛乱,正是信心满满的时候,丁德裕此去
定然徒劳无功不过不教而诛毕竟有损朝廷的声名,让丁德裕前往朗州,也能为大军出
动找到一点法理上的遮羞布毕竟朝廷军马是响应周保权的请求,可现在武平军上下以
德报怨居然敢抗拒朝廷的大军,那朝廷大军也将及时出动,平定武平军的违逆之举”
董遵诲还在信中说道:希望慕容延钊能够迅出兵,抢先占据澧州这一险要之处,一旦
丁德裕与周保权谈判破裂,大军可以直扑朗州城下
慕容延钊和李处耕看到这里,不由得发出一声苦笑,恶狠狠地瞪了丁德裕一眼如果这
丁德裕是自己手下,那慕容延钊早就命人将他扒了裤子打军棍,而李处耕也会命人将
他斩首示众这傢伙为了争取劝降朗州的头功居然延误了董遵诲的命令,现在可好,据
斥候回报张从富所部已经全军压上,澧州军民是在不断加固城墙
慕容延钊看完书信,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盯着丁德裕说道:“丁将军,大帅是不是让
你先来送下书信命令,再去朗州城下?可你倒好,居然擅自改命令,来啊将他舀下”
左右卫士听到命令,立即将那丁德裕摁倒在地,有一人是不小心摁倒了他的伤口,丁
德裕立即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李处耕冲慕容延钊拱手说道:“慕容将军,事到如今处罚这丁德裕也没有用处末将请
令先率领五千轻步兵迅赶往澧水附近,争夺渡船、渡口还望大帅统领大队人马随后前
来增援”…,
慕容延钊点了点头:“我将本部一千名骑兵全数拨给你希望你能够夺回这时间差另外
,我也会马上督促部队出发,绝不会让你孤立无援”
对于慕容延钊的操守,李处耕还是十分放心的,他嚮慕容延钊匆匆行了一礼,便跳上
马背,指挥着轻步兵们抛下一切辎重,加前进自己是亲自率领那一千骑兵,往澧州方
向飞衝去
等他到了澧州,才发现当地的情况比起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一些就在丁德裕一行狼狈
逃离朗州之后,张从富立即命人快马加鞭前来澧州传令,将当地的渡船全都摆渡到澧
水南岸,对北岸带不走的码头、浮桥立即纵火焚烧,现在的澧水北岸,根本就没有任
何可使用的渡船
看着浓烟滚滚的渡口,李处耕狠狠地一抽战马:“这个丁德裕贪功误了大事,老子要
弹劾他”
李处耕沿河搜寻一番,毫无所得,这才领军回到了澧水附近的一个小渔村,马上召集
百姓询问渡船之事百姓们全都垂头丧气,蹲在地上,有个老头是哭着喊道:“将军,
船给烧没了,命也没了,你要是愿意,都舀去”
李处耕左右卫士就想给这老头一个教训,却被李处耕拦了下来,他只是冷笑着,大声
喊道:“十贯钱,谁能给我找艘船?”
>村里百姓全都低垂着头,没有人回答钱重要,命重要张从富已经派人来这里宣读过命
令:如果有人敢于帮助周军渡河,等到武平军反攻倒算之日,将斩杀其全家
李处耕见没有回答,冷笑着喊道:“二十贯钱……三十贯钱……五十贯钱”
五十贯钱,就算是每贯七八百钱的小钱,也是个不小的数目其实再贵的赏格李处耕也
出得起,可他也害怕如果赏格太高,这些个村民也许不会当真果然,等到李处耕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