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陆二爷老脸一红心中一盪,暗骂无耻无耻,自己这种风雅之人,怎能听这种下流/淫词?顿时坐如针毡,眼神却半分移不开那少年的一张脸。忽然觉得他那并不十分出众的容貌突然标緻了起来,那淫艷之词从那张淡红小嘴里吐出来,定是别有一番诱人情致啊……
一片喧闹声中,少年挽起双袖,从老何手中接过七件子,右手执两片大竹板,左手五片小竹板。打板声一起,叫好声连连。大竹打板抑扬顿挫,小竹打眼密如雨点。
陆二爷心道拿莲花落来唱十八摸,这倒还是头一遭听。
打板三巡,少年启唇唱道:“城西走马杨柳树,城东观花燕子窝。林子大有好多鸟呀,听我唱曲十八摸。”
“一摸摸上姐的手,十指尖尖细又柔。官家银子生了翅呀,淮堤十年无人修。”
“二摸摸上姐的眼,眼仁黑黑清又圆。龙王一朝发了威呀,万人凄凄离家园。”
“三摸摸上姐的鼻,鼻樑挺挺尖又直。鬻儿卖女心悽惨呀,朱门酒肉走得急。”
“四摸摸上姐的口,嘴儿红红赛丹蔻。二两银子卖了身呀,骨肉分离入青楼。”
……
陆二爷越听越是心惊,这哪里是秽词十八摸,分明是在说一年之前的那场淮河大水灾!借着一个风尘女子之口诉说身世悽苦,到最后竟直指朝中户部、工部和吏部的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