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南比他高一点，如果他仰着头，夏乔确实不好接。
他觉得这解释合理。
「那你刚刚是想说什么？」夏乔继续逼问，「直播有回放？」
「有啊。」温泽南非常直白地说，「而且清晰度还要比直播的好一些。」
夏乔：「……」
夏乔本以为，这些人最多喝到九十点就差不多了，那两箱啤酒至少也要退掉一箱，结果他发现自己还是轻敌了。
十二点钟，温泽南已经半醉了，闭着眼靠在夏乔肩膀上休息。
对面三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培养起来的感情怎么就有这么多话聊，从学院哪对情侣聊到学校外边哪家外卖更好吃，从石油价格下降聊到美俄关係，硬是把两箱啤酒喝得一滴不剩。
凌晨两点，唯一一个清醒着的夏乔收拾了残局，把垃圾打包，桌子放回原位。
温泽南趴在桌子上喊口渴，夏乔给他倒了杯水后，看着瘫在椅子上嘴里说着胡话的三个人，有些无奈。
他对自己的力量倒是有信心，只不过考虑到要是把三个醉得意识不清的三个人送回去，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夏乔这才作罢。
他拍了拍康杰，问：「你睡哪？」
康杰闭着眼哼哼：「就睡这里。」
「床在上边。」夏乔喊他，「你上去睡吧。」
康杰缓了好一会儿才听懂他的话，摇摇晃晃地起身，自己爬上床。
把三个人都赶上床，夏乔最后从身后抱住温泽南：「南南，我们一起睡吧。」
「嗯。」温泽南把水杯放好，站起身。
夏乔酒量还可以，被他们灌了四瓶之后温泽南看不下去，帮他挡了几瓶。
夏乔发现温泽南酒量不算差，半醉的状态下只是话少了一些，神智还是清晰的。
由此他也更加疑惑之前聚餐他到底喝了多少才会喝成那样。
给三人盖好了被子，夏乔关了灯，累得瘫在床上。
「明天我们回家。」温泽南轻轻地抱住他。
「好。」夏乔鬆了口气，说，「怎么回去？」
「有人来接。」温泽南喝多了之后声音低低的，稍微有些沙哑，「约好了早上九点。」
夏乔看了一眼手机，嘆了口气：「离九点不到七小时了。」
「困。」温泽南闭上眼睛。
「我定个闹钟。」夏乔腾出一隻手来拿手机，「不然明天该起不来了。」
第二天早上，叫醒他们的不是闹钟，是康杰的鬼哭狼嚎。
「十二点了！！！」他从扶梯上跳了下去，每个人都拍了一遍，「起床啦兄弟们！」
他这一嗓子直接把其他四人从睡梦中喊了出来。
姚怀楠睡眼惺忪地看了眼手机，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得，我的火车它已经离我而去了。」
杨东浩一脸懵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闻言又倒了下去：「我八点的车，看来是没缘分了。」
闻言，温泽南看了一眼手机上三个未接来电，沉默了几秒。
夏乔揉了一把脑袋上的毛，皱着眉问：「你们都是上午的车？」
「我一点。」康杰一脸得意的笑，「没想到吧？我只有这个时间的车次，巧了吗这不是。」
「你走什么走啊。」姚怀楠从床上下来，骂道，「昨晚就是你拉着我喝到那么晚，你也好意思走？」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康杰一边套衣服一边说，「我回家过年咯，你们赶紧抢票，说不定大年三十那天的票还有。」
「你听听他说的什么批话。」姚怀楠一把掀开了杨东浩的被子，「赶紧起来！」
夏乔刚起床，就看见康杰在提裤子。
「你俩一起睡的啊？」杨东浩下来的时候看了他们一眼。
「不然？」夏乔无语地说，「你们一人睡一张床。」
「感谢收留。」三人齐齐地喊了一声。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姚怀楠看着康杰要出门，连忙一把拉住了他。
「我回家啊！」康杰说，「赶紧的，打车过去都要二十分钟呢，我快来不及了。」
「你还想回家？」姚怀楠一把把门关上了，「我们走不了，你也别想走。」
温泽南倒了杯水看戏：「干嘛，还想住我们这啊？我俩今天也走了。」
「我听说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酒店式农家乐。」杨东浩倒是一点不担心他的车票，「反正都回不去了，不如去玩玩？」
「行啊。」姚怀楠看向各位，「去不去？一起去呗。」
从昨晚两箱啤酒开始，康杰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在场五个人的命运。
杨东浩：有今天还在学校的嘛？我们准备约一波农家乐，有无一起的？
车丞：我还在，带上我
梁倩雯：你们昨晚不会通宵了吧？
柳梢：？？昨晚那么吊我胃口，今天又约？
姚怀楠：梢梢昨晚借你床一睡
梁思思：羡慕你们，我已经在家了555
陈宇：农家乐是干嘛的？自己做饭？
夏乔：自己摘草莓吧
陈宇：？怎么，大润发不卖给你啊？
夏乔：……
「看看这是人说话吗。」夏乔嘆了口气。
「要去的话，我跟司机说今天不用来接我们了。」温泽南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