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言敏虽然不懂,但还是被那处的滚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手下意识的拍打了一下。段干卓登时疼得捂住裆部直跺脚。言敏捂着唇笑骂一声「活该」,把他的喜服扔他怀里,「你跟元哥哥说了让他主持明日的婚事吗?」
段干卓嘴里嘶嘶的吐着气,仰着脖子夹紧了大腿根哆嗦道:「我……我忘了……」
「快去快去。」言敏使劲把他推出门去,合上门背抵在门上,轻声哄道:「好师哥,照例你今日是不能见我的。晚上别再来了,权且再忍一忍,等明日拜过堂我什么都随你。」
段干卓一听胯下立马不疼了,心道不就一晚上嘛忍忍也就过去了,以后每日多从她身上找补一回也就弥补了自己难熬的这些漫漫长夜了。又对着言敏的房门说了几句甜言蜜语才跑去找元恪。
只是二人都没想到,就是拖这一晚,彻底断了他们的姻缘。
段干卓把事跟元恪一说,元恪笑着答应了。
段干卓喜得拿着喜服在身上比划,没看清元恪脸上狰狞的笑,只顾絮絮叨叨地嘱咐,「为师急着入洞房,到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式能简就简,你就喊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送入洞房』就行,不赶紧把你的师娘给睡了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生怕有什么变故。我都没敢请小辰,不然为等他还得耽误几日功夫……大不了日后给他补顿喜酒让他骂上几句吧,反正他也很知道我这重色轻友的性子,应该不会生多大的气……你快瞧,阿敏给我做的喜服怎么样?」
元恪一抬眼,见他一身火红喜袍博带,更衬得面貌白皙昳丽,身姿挺拔博雅,一时瞧得灼痛了眼。
「好看。」元恪喃喃道。
段干卓对着铜镜细细照了一番,也甚是满意,一天都没把大咧的嘴角放下来。
到了晚上,段干卓越发焦灼,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放才好了。还是元恪点了支安魂香才使得他静了下心来。
段干卓做好了饭,记着言敏的话,不敢去找她,便托元恪给她送去,元恪一口应了下来。
元恪敲开门时见言敏匆匆理了理衣襟髮丝,脚上的一双红鞋还没来得及换下。言敏不好意思地低头缩了缩脚,「元哥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不对,我现在该叫你什么呢?那我也随他叫你小笼包吧,你不介意吧?他……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介意。」元恪把饭食随手一放,笑了笑,「言姑娘,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言敏看着他的笑无端地生出些惧意来,后退了一步靠到了床沿上,「嗯?什么事?」
「我与段干卓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我夜夜肏他,他老早便是我的人了。」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这两句话在耳边迴响了几遭言敏才明白过来,只觉一个天雷炸在耳边,轰轰作响。
「你……你胡说!」言敏扶着床沿慢慢坐了下来,猛然记起段干卓跟自己说过他曾做过一些噁心的事,难道是这件?
元恪逼近了两步,轻笑道:「刚来这谷中的第一晚他便光溜溜地爬上了我的床,让我给他暖身子……」
「大师哥不会的,他不会做那么噁心的事的……你走开!」言敏柳眉倒竖,抓紧了手下的被褥,却又禁不住的想段干卓屡屡偷爬进自己房间的事,原来他连男人的床都爬吗?
元恪蹲下身,拉过她一隻手轻声哄道:「他为何夜夜同我一同睡,言姑娘就没有想过吗?我是为了言姑娘好才告诉你这些,他真心爱的是我,他要娶你不过是因为你父亲,他觉得师命难违。」
「不会的,我去问他……不会的……」言敏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你滚开!」
元恪站起身,一隻手挠了挠耳垂,轻打了个呵欠道:「他身上共四处伤疤,肩上两处,胸膛一处,腿上一处。哦,对了,他左乳尖上还有颗小红痣呢,我最爱他那处了,晚上总是含着睡。」
「别说了!别说了!」言敏痛苦地捂住了耳朵,一把推开了他,跑出了门,「我不信,你别想骗我,我自己去问他!」
元恪在她身后冷飘飘道:「哦,那你直接去我房间找他吧,他此刻在我的床上呢。你进去前先敲敲门,我们刚刚欢好过,他身子不方便。」
看着段干卓漆黑的房门和元恪房里透出的暗黄灯光,言敏含泪踟蹰着竟不知该往何处迈步。
「言姑娘,这个谷里多余的人是你,你离开吧,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言敏听着他轻佻又得意的话愤恨地一转身,「你污衊我大师哥,我要杀了你!」
「我是不是污衊他言姑娘心里清楚。」元恪把她的佩剑扔她脚下,不在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胸膛,「你要杀杀便是,只是到时候他会伤心,只怕恨不得杀了你。」
言敏蹲身去捡,又想到他对元恪的那些好,刚碰到剑眼泪哗啦就落了下来,蹲在地上久久站不起身来。
元恪嘆了口去,也跟着蹲下了身,「言姑娘,你把他还给我吧。我发誓,以后一定对他好,一定替你好好照顾他。言姑娘,算是我欠你的……你放了他,对我们都好。」
言敏无声抽噎了好久,终于趔趄着站起身往外跑去。元恪没起身,只是嘴角闪过一丝得逞的笑。
这山谷中的路和气候本就诡谲,雾气挡住了微弱的月光。言敏不顾眼前一片漆黑,只顾跌跌绊绊地往前跑,不知撞了几棵树,又绊了几块大石头。眼下又是一个趔趄狠狠地扑到了地上,膝盖和肘部撞得生疼,言敏心中的苦痛委屈无处宣洩,半扑在地上痛苦的悲号了几声。哭着哭着隐隐约约记起自己很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