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骂道:“臭丫头,想占便宜就直说。”
我嘿嘿傻笑两声,“别生气,别生气。那后来为什么两朵牡丹会被称为姚黄、魏紫?”
美目带着嗔意,她继续道:“后来,这两株牡丹被分别移植到了洛阳城里的姚家和魏家,由此得名‘姚黄’、‘魏紫’。”
“听闻姚黄乃花王,魏紫乃花后。”
她嗤笑,“不过是凡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当不得真。不过说到魏紫,我倒认识一个,不过我与她脾性不对头。她呀,委实无趣,不如傅沉小丫头有趣。”两指轻捏我的左颊,看我吃痛的模样她娇笑不已。
“双缘,我想去看看那黑雾的源头,你知道在哪儿么?”
“唔……罢了,我带你去。本来我今日来就是想给我的原身挪挪地儿,这黑雾早前我在南面见过,没想到不过数日便蔓延到这儿来了。”她拉住我,一个旋身到了半空。
姚家育奇卉,绝品万花王。
着意匀金粉,舒颜递异香。
斜簪美人醉,尽绽一城狂。
且倚春风里,遥思韵菊芳。
 ...
p; 曾有多少文人骚客泼墨挥毫,寥寥数语就将此花之美倾泻于薄薄宣纸之上。此花所化精怪,自是一身风流体,满面妖娆姿,凡间的红尘气将她的眉眼晕得越发浓丽,含了三分春情。
不知怎的,看着她我突然想起三姐,同样美艳妖冶的脸。三姐的张狂是骨子中由内而外的傲气,因为她有这个资本,这都源于当权者该有的威严与力量。与三姐不同,牡丹美人的妩媚,是从外达内的侵入,如滴在宣纸上的墨,一层层浸染散开,带着轻浮。这与她的出身及环境有关,她自小便在凡尘中摸爬滚打,没有别人的帮助,一切唯有靠自己,时不时还得仰仗能力强者,难免有点媚俗。
我却能看出她的坚忍,如同扶桑花般即使被压到泥土中,一松手她便反弹而上,这才真正称得上“倾世之花”。
她带着我一路南行,我忽然道:“双缘,我有预感你以后一定会极尽荣华。”
“嗯,那就承你吉言了。”她看都没看我,想必只当我是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的预感向来很准的。”
她低头看着我,“我也没说这是玩笑话,只是我对荣华富贵不甚在意罢了。”不知为何,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在告诉我她一定会如我所说的极尽荣华。
我不言语,总有什么是在意的吧。
“若说在意,或许是再见他一面吧。”她一低头,有别样的温柔。
我的心一滞,自古女子多重情,情有多深,伤的就有多重。
情之一字,只有不懂,才不会痛吧。
“那人长什么样子?若是想见,你就去找啊。如果喜欢,总要告诉他你的心意。”
她摇头,“初见之时,我还未修成人形,神识也不完全。连他的相貌都记不清楚,找他谈何容易?”
“那他是人是妖?是神是魔?”
“从他的气泽看来,是个仙人。其实也算不得喜欢,只是想向他致谢。感谢他当年随手解救了一朵姚黄,没让她丧身于粗野稚童之手。”
又是“救我一命,以身相许”的戏码,鄙人是理解不了,毕竟鄙人还没有过需要别人救我的时候。没办法,强大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
“记不清相貌啊,这有点难办。那他身上有什么是你记得最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