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双缘守在床边,见我睁眼,舒了一口气,“可算是醒了,你这一睡可睡了好久。嗯?……你要什么?”
“水……”我顶住嗓子冒烟的烧灼感,挣扎着吐出话来。
她掌心变出一个小瓷杯,递到我眼前,“哎,我当什么呢。不急。”
怎么可能不急!鄙人的喉咙都要被烧出洞来了,忽然有些明白为何话本里的主角昏迷数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水喝,这谁能忍得了!
清水润过嗓子,我好受许多,便问她,“那天以后怎样?”
“倒没怎样,你睡的这些天里,大伙儿也都是各顾各的,我被留在这里照顾。他们时不时也会来看看你醒了没。”
“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眼光倒是不赖。你可知……你错过了什么?”
我一头雾水,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森森一笑,“在你倒下那一刻,那位病弱公子摇身一变,恢复本来的体型。啧,身段甚是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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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肩胛,那胸线,不错……”
我默然,颇为嫌弃,“把你那副要吃了他的样子收一收。”
这么说来,难道是因为游钧残念留下的幻境得以破除,他便恢复了?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破解他身上的禁制,那么水之禁制究竟解开了没有?
“他身上的禁制解开了么?”
“禁制?我不清楚。”她偏头想了一阵子,“倒是自打你俩一块出来后,他好似起了点变化。但具体哪里变了,我也说不上来。嗯……不过好消息,他身子骨可比从前好多了。”
她秀气的眉毛轻挑,语气中带了几分调笑,“你不必担心……他受不住……这件事啦。”
我:“……”你随意,你开心就好。
听双缘说完,心中确定下来,颍州的禁制确然是解了,也就意味着――果然,我的灵力又外出周游去了!
啊!妖神你能不能别这么捉弄我,心好累。
又同双缘聊了一阵子,我觉得有些疲乏,便睡下。再度睁开眼,双缘不知去了哪里,兴许是觅食吧。
也好,现下她就是在我身边也帮不上忙。
口渴难当,像是从脚心窜上一把火,瞬间蔓延全身每一处肌肤,烧得我直想扯开领子透透气。
怎么在这时候发作了呢?妖火噬体。先前还以为是天罚留下的祸患,如今才响起原是游钧那一世,我放纵妖火燃尽整个颍州,却是那时上天对我的惩罚。
这样的情况虽不是第一次,但这份燥热依旧难挨。那种要将每一寸肌骨都烧尽的疼痛。原来被火烧死是这样的感受。
我大喇喇仰躺在床上,不住地喘气,心中却恨不得外头能从天而降一场瓢泼大雨,好浇浇这把噬体的妖火。
睡吧……我如同往常一般这么对自己说。睡吧,只要睡着,醒来这一切就都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指尖触到一阵凉意,像是块冰冷坚硬的大石头。也顾不得想房里怎会出现石头,心头因沁人凉意大喜,立刻手脚并用攀上它,趴伏其上。
胡乱摸了一把,只觉手下触感极好,纹理细腻柔滑。心底琢磨着这可能不是块粗糙的石头,倒更像是一块温润的大寒玉。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挺起脊背更是贴近了几分。
贴近的那一刻,耳边似乎听到谁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也不知从哪儿生来的一股力气,硬是要将我从大寒玉上拽下来。我躲开那份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