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阵心?」
在之前那个布置得颇为「凡间」却有一个传送阵的地方,年轻修士猛然蹦了起来,脸色铁青。
侍奉在一边的中年修士炎翼有些噤若寒蝉,却不得不答,「是,公子。」
「你告诉我,之前还在寒冰崖不得突破的两个人,就在一个突破剑心以后,就莫名其妙的进了阵心?」
「是,公子。」炎翼冷汗淋漓。
年轻修士的脸色阴晴不定。
片刻之后才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们的气运。」
语气竟颇为平静,之前的几分咬牙切齿都不见了。
「既然如此,怎么不干脆脱离这个大阵?」年轻修士又冷冷的嘲讽道。
炎翼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吭声。
年轻修士又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彻底冷静下来,「算了,既然来了,刚好留下。你刚才好像说不只两个剑修?」
「是。」炎翼忙答道,「至少那隻九妙灵猫也在。那么,那个白虎图腾后裔多半也就在了。从之前魔藤的反馈看来,也许万花门孙仲平也在。」
年轻公子的脸色再次不好了。
这就是说,至少有一个剑心,一个金丹,剩下两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突破的善战之辈。就是那隻九妙灵猫,能力也大概知道。幻术找准了心灵破绽,越一个大道境也是有可能的。
若非如此,七情道也不至于传承到现在了。
偏他们的人,有多少没有心灵破绽的?
年轻公子一咬牙,「刚好!我们这里还正愁人手不足呢。既然如此,拿两颗龙晶出来,我们摆九曲天河阵!」
炎翼倒吸一口冷气,「公子?」
年轻修士冷冷的瞥他一眼,「有问题?我们可是必须要夺回阵心,才能进行下一步。」
这也是事实。
最终目标,必须要在阵心那里完成。
「对了,我会跟着九曲天河阵。尸蛟那边就你去嘱咐。它下不来,就让它留在那里,不管怎么被挑衅,不许挪窝。明白了吗?」
炎翼一怔,实在是忍不住的又道,「可是,到底有那么些金丹真人,尸蛟又毕竟只是……」
「呵。」年轻公子冷笑一声,「难道我们还能把这尸蛟带走不成。」
炎翼张口结舌。
如果不管尸蛟的死活,那倒确实……
「走吧。」年轻公子的眼中泛起残忍的光,「没有时间了。既然如此,我要亲眼看着天眷去死!」
于是,正在大发神威的飞妙忽然疑惑的发现,它的对手没有了!
九条尾巴疑惑的耷拉下去,慢慢恢復成了近似于白的浅金色。站在白寒章的头顶,它迷茫的左顾右盼。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了,她忽地跳下,扑到白寒章怀里呜呜的哭起来,竟也一样不顾旁人。
水馨好歹和她相处了那么久,见这情形,哪里还能休息下去。
站起来以疑惑的目光看着白寒章。
白寒章难得嘆息一声,给飞妙顺着毛,「你也知道,她提前开智化形,她的父兄,当然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妖。」
水馨依然疑惑——那又怎么了?
「我想,她的父兄,保不定是天生就已经开智的妖类。妖兽讲血脉,血脉越近神兽则越贵重。能天生开智的,神兽血脉都浓厚。哪怕外表看不出,实力也不明显,但那也只会是神兽血脉没有激发……」
孙仲平忍不住轻咳一声,「能说重点吗?」
白寒章斜睨他一眼,「接下来的话,我也说不了了。总之,这里的人,激发了她父兄的神兽血脉,举行了渎天邪法。你们闻不到,飞妙和我却都能闻到,这儿充斥的血腥气。」
「渎天?」
孙仲平和水馨都是一脸茫然。
同为图腾一族的林枫言倒是显然听懂了,但似乎不能和人解释。
水馨得不到解释,只好自己猜,「你的意思是,神兽血是可以渎天的是吧。但是,『渎天』这个词不好解释啊。」
然而白寒章和林枫言依然不理会。
飞妙还在悲伤的呜咽。
水馨想了想之前遇到的许多事。隐天秘境,那些幻影,这周围蒙蒙的柔和光芒……地下墓群的英灵与恶灵,还有那些怪物……
「可以用『污染』这个词吗?」
白寒章依然没说话。
但林枫言点了点头,「不全是。」
水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明白了。不是图腾一族的身份,让他们不能说。
林枫言的「不能说」,来自于组织的限制,和某些东西的契约。而白寒章的限制,则来自于其他地方,大约和他的神秘有关。
所以他们「不能说」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不过,终究还是有点收穫了。
水馨想想就说,「我们两边探探?」
虽然她停止「休息」是因为飞妙的异常。可这里都确认飞妙的父兄死亡了,水馨觉得这事没法劝。还不如……
「即是飞妙的仇人,也肯定是我的仇人。」水馨说,「总不能留在这里等那些傢伙做好准备吧?」
「不,就留在这里。」白寒章抱着飞妙说。
水馨瞪大了眼,「为什么啊!」
「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动这里。」白寒章含糊不清的说。
水馨好奇的左张右望。
洞壁光滑,但她之前也动用了感知,并不能感应到什么神异。哪怕是她的外挂「灵视」,看出去也是一层非常平均的灵光。光滑平均到和肉眼看到的平滑洞壁没有任何差别。
「虽然知道你们是受了什么约束……」孙仲平也嘆息一声,「但是探险之中,最讨厌的还真就是你们这种。明明知道,却什么都不说的类型。林道友可没有说错,我们留在这里不动,就等于让敌人集结力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