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他想要见见蕴雪。」
水馨一愣。
阙庭香却瞭然,「祝淇?」
姚三郎点头,「其实那隻灵耳猞猁的肉我们都吃了。不过,蕴雪总是不一样的。」
水馨瞬间警惕起来,「他想对蕴雪干嘛?」
姚三郎哭笑不得,「能做什么?这件事他自己都焦头烂额。毕竟杀了两个人啊……也就暴血丹也不是他下的。宋山长的精力都往康中诚那几个人身上使了。就是养了那么久,总想看看,毕竟算是一种特殊的继承吧。」
「那我无所谓了。」水馨道,「虽然我不觉得蕴雪和灵耳猞猁有什么相像的地方。」
因为院子的角落里还摆着秘境莲,这院子周围足足有四个剑心外加一个文胆守着。水馨是完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除非这些「守护者」忽然动手。
「可以的话,明天?」
水馨继续点头。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姚三郎也不完全是为了祝淇来的。祝淇只是一个顺带。作为第二个被清扫的强队,直接有同伴死亡,姚三郎有充足的理由继续自己的追查。
「现在主要的,被冒充的傢伙都已经确认了。不过,理所当然,已经有人就着他们的祖宗八代往前查了。」姚三郎嘆了口气,有些郁闷的如此说道。
「有些不好查吧?」云东旭也凑过来说。
很明白为什么姚三郎要跑到三个姑娘的身边来说这个。
赵楚依然在认真的烤肉,闻言却也插了一句,「嗯,黄明饶。」
「谁啊?」水馨好奇问。
「乌海城来的。」赵楚道。
「应该是被梅照空冒充的那一个。」云东旭补充。
不得不说,「直播」在这个时候立了功。
傀儡鸟群留下来的影像非常清晰。能迅速判定哪些人被冒充,哪些人是狗腿,被冒充的又是被谁冒充……撇开原十一郎、祝淇这样的人提供的信息之外,就多亏了那些影像资料。
带着不同的心思反过去看那些资料,总有些蛛丝马迹的。
水馨很认真的想了想。
乌海城确实特殊,因为它是建立在一座巨大的半岛上的。也是因为那半岛上的内海乌海而闻名。乌海中的出产,主要是各种各样的鳞虫类,以毒物居多。
剑修自然也是自成一派,和其他地方的剑修来往不多。
而且……
「黄明饶是个散修。」云东旭强调说,「据说是身负仇恨,又自有一种传承,一心练一种毒剑。从初赛起,就没人乐意和他打交道。」
能让最像儒修的云东旭都这么说,可见是非常难以打交道了。
「还有一种。」阙庭香道,「比如说劳玉河,这傢伙为人圆滑,到处呼朋唤友的,一日间能参加三个文会的人物。和他有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也一样不好查?」
水馨听着这些情报,吃着烤肉,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道,「在那个传承世界里,你们说的战画的作者玉蝉子呢?」
「好歹也是文胆,距离曲城更是十万八千里。这可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事。」阙庭香苦笑,「不过,三十年蝉这幅画的情况,肯定是要去证实的,应该已经有人动手了吧?」
水馨含住了烤肉,忽然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虽然说有些不好查的,但这番动静实在是太大了,留下的线索也未免太多了。难道是存心想混淆视线,让儒修们抓不住重点?这好像忒蠢了。
「……两个文胆,一个剑心。」水馨皱着眉头说,「一个是养虫的,一个是养魔毯的,还有一个是领路兼保镖。我怎么觉得,他们清扫强队、製造混乱的必要性根本没有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就是一呆。
随着康中诚一堆人被抓住,随着一个个的线索被找到。在愤怒的同时,儒修们也有一种「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的气概。到还真没人想过——线索太多是不是不对?这样的问题!
「虽然族兄很快就察觉到了葬神岭,我们也知道了北方应该会成为关键。」水馨整理着之前发生的事。
大抵是因为,身为林氏宗女,她反而对林云瑞被冒犯这件事,没有北方三国人的愤怒感?
更容易「旁观者清」。
「但如果没有原十一郎他们的事,没有灵耳猞猁的事……我们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北上。不可能那么快发现器丹的真正作用,恢復实力的方法。就算是书山印学海印以灰狼求援,也不是很可能组成那么强的北上队伍。何况,到了最后,要不是那个叫梅照空的剑修倒戈,他们依然能达成目标。」
现在从头理一遍的话,水馨觉得,那些傢伙做的无用的事情太多了!
就算是那些红色的器丹,可以造成相当大的破坏力,可认真的讲,那些红色器丹也并非是必要之物。顶多就是消耗了一些书山印的力量。
但魔毯能做到同样的事。
这些多余而无用的事,唯一的结果就是,给他们自己製造了变局不说,还给外面的人留下了一大堆的追查线索!
——难道这是中了脑残光环之后做出的决定、展开的行动?天道也不至于能这么直接的将「天目谋心」的傢伙给直接弄脑残了啊!
儒修们都是聪明人。
甚至在场的大半剑修都不傻。
之前是有些当局者迷,或者说关心则乱。被水馨这么一提醒,一个个也把前因后果想了个清楚明白。然后就不得不赞同水馨的话——那些事情太多余!
「他们难道想要陷害什么人?」夏曦也听到了这边的议论,脑洞大开。
「陷害这种事,做得多错得多。」林诚思摇摇头,不认可。
「……认真的讲,我觉得养虫子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