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人类是不吃同类的。”
“我当然不吃同类,但是里昂小朋友,你解释一下,我们在尾人的时空,这里出现我爷爷的脑子,这件事合理吗?”钱惟宁进入说教模式。
里昂说:“盒底有记录,这个大脑来自于一百五十年前,人类不止一次在这里出现……”他给钱惟宁讲了自己一夜的收穫。
钱惟宁听得一愣一愣的:“卧槽,真的假的?”
他再次打量豆腐脑:“这可能是我爷爷?”
“虽然还没有其他证据,但是你们之间绝对具有三代以内血缘关係。”里昂回答。
随后又问:“钱,你记得你爷爷或者爷爷那一代亲人的事情吗?”
“完全不记得!”钱惟宁飞快回答,“完全、彻底、全部、一丁点儿都不记得。”
“没关係,我会继续寻找答案,然后带你回故乡。”里昂安慰自己的搭檔。
钱惟宁皮笑肉不笑:“呵呵,省省吧――我说你一晚上就弄了个脑子回来?”
里昂辩解:“这是回故乡的线索。”
“算了,又不能吃。”钱惟宁兴趣缺缺,“随便你。”
他重新躺好:“我要睡觉了,你爱干嘛干嘛去。”
里昂在他身边躺下来:“钱,搬到我旁边住好不好?”
“干嘛?”
“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啊。”
“我干嘛要跟你在一起。矫情。”钱惟宁嫌弃。
“我们是搭檔嘛。”里昂说,“还有,夕阳太太向你道歉,她误会了你,作为补偿,邀请你共进晚餐。”
“她误会我什么了?”
“她以为你不是好人。”
“这怎么是误会,这是大实话啊。”钱惟宁啧啧道,“劳资就不是个好人啊。”
“没有,你很好。”里昂轻轻甩着大尾巴,“你是帮我找到生存意义的人,又心软,又聪明,又……”
“闭嘴。”钱惟宁一翻身,“收起你那些肉麻的奉承,里昂同学。”
他压在里昂身上,两隻手撑在对方脑袋两侧,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你给劳资听清楚,劳资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来不打算当什么好人。”
“好的好的,我听清楚了。”里昂一上一下点着小脑袋,他的钱不仅聪明,而且谦虚,真是好品格!
“听清楚就完了?给劳资背下来。”钱惟宁命令,“以后不要让我听见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好的好的,我背下来。”里昂继续一上一下点着小脑袋,乖巧的不得了。
“这还差不多。”钱惟宁满意地捏了里昂脸蛋一下,躺了回去。
“那你来不来?”里昂继续发出邀请。
“什么时候?”
“今晚。”
“今晚不行。我有个约会。”钱惟宁想起人体艺术。
“什么约会?”
“小孩子不应当知道的约会。所以你快点该干嘛干嘛,我要养精蓄锐应付晚上。”
“我不是小孩子,我很能干。”里昂抗议。
“好好好,你不是,你很能干――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血样也换了?”
里昂一愣:“怎么了吗?总管说,做戏做全套。你的身份当然一丁点意外都不能有。”
“哦。”钱惟宁点头,“劳资在赌场赢了五百万,倒霉律师说地下赌场的钱好进不好出,你想个法子把钱捞出来。”
至于昨天虚惊一场,在看守所里提心弔胆准备求援的丢脸事,他连提都没提。
“赌场?捞钱?”里昂问,“怎么捞?”
“你不是万能吗?黑进他们的系统,直接给我转帐。”
里昂说:“我试试看。”
“还真能?”钱惟宁原本就顺口一说,听见里昂的回答,一骨碌坐起来,把小尾人抱到自己膝头,“现在就弄个试试。”
里昂点头,钱惟宁光脑自动跳出投射屏幕,正是银行帐户页面:“昨晚九点四十分的时候你转出了一笔一百万,是这个帐户没错吧?”
“对就这个。”
“但是接下来你的消费都是通过筹码进行的……”里昂说着,光脑投射出另外几个屏幕,看视角,应该是赌场里的摄像头,各个角度高速切换,全是钱惟宁的身影。
这也就是钱惟宁的动态视力出色,能从一秒几百帧画面里找到自己。
“等等等等!”他忽然叫停。
“嗯?”画面突然静止。
“里昂啊。”钱惟宁笑眯眯,“你一定能看得清荷官手里的牌对吧?”
里昂表示这没问题。
“你也能立刻把消息传给我对吧?”
里昂表示这小意思。
“不让任何人发现?”钱惟宁确认。
“不让任何人发现。”里昂保证。
钱惟宁一拍大腿:“劳资拿着钱去赌,你负责给劳资看牌,劳资给你提成百分之二十……三十……算了,五五分帐!把五百万变成五个亿!”
“这就是你的目的?”
“有什么问题?”
里昂提出疑惑:“需要这么繁琐吗?”
“怎么?”
里昂在几秒钟内已经读懂了赌场各种项目规则,他指指屏幕定格的牌桌:“你要哪张牌,直接给你就好了呀。”
他又指着□□:“或者就是这样简单的押注,你把筹码放在最高赔率的格子里,我让□□停住。”
“卧槽,这你都行?”
里昂点头,他是万能超狼。
钱惟宁哈哈哈仰天大笑,这样他能把赌场玩破产!
不过――
“这样很无聊啊。”钱惟宁放开小尾人,往身后一躺,“怎么玩都不会输,无聊死了好吗。”
赌场就像探险,有起有落,有惊讶有惊喜,考验人的胆量智慧和精神。一旦知道怎么玩都不会输,钱惟宁的兴致立刻又掉了下去。
“真是,被你这么一说,一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