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以前是个斗牛小子,凶猛得很,你可要当心!”
克蕾丝抢过父亲的话,一副见到鬼怪的样子朝我吐了吐舌头。
“他以前是斗牛士?”
“是啊,你不知道吗?”
“那他是西班牙人?”
“是啊,爸爸没说吗?”
我埋头把黄油抹在麵包上,然后就着清水一口吞到肚子里。
斗牛小子!
西班牙!
斗牛大赛!
佩洛!
脑中又反覆出现了以前的画面:
酒,女人,雄牛,掌声,鲜花,鲜血,眼睛……
我竭力压制住开始躁动不安的情绪,认真地与他们,我的家人,共用完了第一顿早餐。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未来某个人的出现会唤醒我沉睡的记忆,而这记忆不需要任何名医帮助我找回,我只要他就够了,只要他。
治疗
克林医生果然准时来到。他的确名不虚传,简单地询问了我的病情便拿出了一套初步治疗的方案,催眠疗法,药物治疗,情境疗法……许多专业名词我也说不上来。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他是一位十分年轻的心理医生,但是对他的专业水准我丝毫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