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他说的对,我心知肚明,克蕾丝不过是利用我拯救她的丈夫,对我这位名义上的大哥充其量也只是为了儿时不公正的对待而稍微表示一下歉疚,即使我难以说服教父留下维托,她的那番楚楚可怜的表演起码会让我心生同情,因此而对她的丈夫有所维护。我又怎不知?
佩洛缓缓向我走来,我没有反驳他,依然专注地盯着香烟的头部,看着它一点点变成灰烬,什么也不剩。
“即使是维托那个老好人,你以为他主动提出跟你去那不勒斯又安了什么好心?”
“他是为了復仇。”
“呃?克拉莫跟他又有什么仇怨?”
“给我一个必须要告诉你的理由。”
“……呵呵,不告诉也没关係。”他大摇大摆地坐到我对面,翘起一条腿,虽然我躲开了他的逼视,但依然能感到来自那里的居高临下的轻蔑,“你以为维托为什么要这么积极?他不过是帮一个人积累在教父那里的资本罢了,这个人始终无法赢得教父的器重,所以他就冒险跟你跑这一趟,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干得够漂亮,一方面可以让那个人正式介入毒品生意,掌握k帮命脉,一方面……看着我皮耶罗!”
他的语气突然转向命令,为我表现出的心不在焉而愤怒。我稍稍转过身体,在面前的玻璃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象征性地抬了一下眼皮,然后又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