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问这句话时,纯粹是有些思念我的教父,而不是急于找到他的人,好方便安图拉逼着我干掉他。
强尼插着裤带低头沉吟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指了指里边,对我说:
“他在里边休息,你自己进去看他吧。”
我疑惑地慢慢了走了过去,敲了两下虚掩的房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推门走进去——
教父他神色安详,双目炯炯的望着前方,两片薄唇微微抿着,嘴角似有笑意,那是混杂着老人的慈爱,领袖的威严,为人的恭谦和教父的宽容的一张面孔,此时正静静地被挂在白幕墙的正中央,等待敬爱他的子民所瞻仰。
“父亲他前天半夜,突发心臟病,抢救无效,凌晨四点半死亡。我们忙着办丧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我沉默着望着教父炯亮的眼睛。
他接着说道:
“皮耶罗……你也知道,父亲的心臟病有好几年了,前几天我们有笔生意被警察给搞砸了,损失很严重,父亲一怒之下,心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变得非常脆弱,谁知道,还没过两天就去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