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了那几间屋子一眼,鼬跟着进了屋,见周琅去厨房拿了几个窝窝头,自己小口啃着,还递给了鼬一个。
鼬接了过来,却拿在手上没吃。
“不吃?”周琅奇怪地问。
“不是啊,”鼬喃喃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出一块小银子放在灶头上,这才啃起窝窝头来。
周琅看着鼬,笑着夸道:“鼬,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那角银子都可以在客栈上房住好几日了,鼬却因为吃别人一个窝窝头就掏了出来。
鼬羞涩地抿笑了下,拿着窝窝头大口吃了起来。下午折腾了一顿,他又一直在紧张,这会儿已经很饿了。
窝窝头是粗粮做的,粗糙的程度超过了鼬以往吃过的所有东西。他即使想咽下去,也不得不先喝点水再说。
于是,鼬站起来团团转着,想找水,却不知水在哪。
“找什么?”周琅问。
鼬含着一大口窝窝头,刚想说“水”,屋外却忽然传来一个老太太急迫的呼喊声:“大郎,你媳妇要生啦!大郎,大郎!”
那老太太似乎掉了牙,呼喊的声音含糊不清,又有拐杖敲地的声音,急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