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所託儘是臣本分之事,怎有劳累之说。”
邱夏坐在御辇之中,听着外面君臣和睦对话,不禁嘲笑起自己来,是她太高估了自己,还是太低估了凌末?
撇嘴一笑,听着辇外声响,深吸了一口气,端正了坐姿,没过片刻,凌末便掀帘坐了进来。
“生气?”
马车晃悠悠地在浩浩荡荡的队伍护送下进了城,车轮碾过京都的青石砖,能听到车轴转动的声响。
“不敢。”
邱夏微微一笑,异常的温婉含情。
凌末微凉的手指拂过邱夏白玉般的脸颊,轻喃道:“恨我也罢!怨我也罢!张嫣,你选择了护他,就没有了退路。”
“妾知道。”
是啊,自认识了凌末,邱夏就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当初的张嫣是,如今的邱夏亦是。
当夜,邱夏并未随凌末进宫,而是住在京郊的一座宅院里,如今的她不是张嫣,只是待选的秀女。
窗外的竹叶被夜风吹的窸窸窣窣的响,邱夏翻来覆去想着凌末这一路的算计,当初尤思珍来信说顾相称病在家,朝中戴相一人独大,如今看来那不过是凌末设计的局面,故意来误导自己京都局势危机,是以在凌末负伤之时,邱夏未曾多想,只当是戴氏胆大包天意图行刺。现下想来,那遇刺之事,怕也是凌末一早就设计好的,并藉此事与京城失了联繫,让尤思珍来信更加确定是朝中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