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想来招惹是非,还不都是你。」泾河公主说着说着已然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你不是担心我是那八太子的妻,所以才不想娶我的吗,今日,今日我只是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看看,八太子早已死去多年,纵是没死,我,我和他也没什么啊!」
她一脸悲戚,看来对这个人是爱惨了的。
凡人一张脸上表情揪扯的很难看,似乎不知该如何拒绝。
凤无邪倒缓缓开口道:「你怎就如此蠢笨,他本就不想娶你,不过是找个藉口搪塞你一下罢了。」
「凤无邪!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八殿下岂会死!要说恬不知耻,你凤无邪无出其右!」
☆、龙蛋
「凤无邪!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八殿下岂会死!要说恬不知耻,你凤无邪无出其右!」
『啪!』看不见的指风甩在那女子脸上,她硬是被打倒在地,大叫一声,嘴中涌出一口鲜血,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
「你,你竟然敢打我!」她捂着一嘴的血,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无邪:「你,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
『啪!』又是一掌落在她的脸上,凤无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本座就在这里,你大可以还手,亦可以去魔宫找我报仇。」
泾河公主又气又怕,浑身哆嗦狼狈不堪,想要向诸多仙家求助,那些人都不约而同的干咳一声,背转过身去,默念三声:我什么都没看到!
闹了一番下来,泾河公主不仅没有得偿所愿,还在这个凡人面前颜面尽失,哭哭啼啼不能自已。
三太子无奈:「来者都是客,公主就不要哭了,今日我父王寿宴,若是不弃,请诸位里面坐坐吧。」
「啊……好,走,走。」
众多仙家多是和深海交好的,现如今都进了水晶宫,那泾河公主如何还有脸面进去,拉了那个凡人就逃走了。
凤无邪表情淡淡的,在这漫长的一百年过去后,他觉得自己心中的恨和痛就好似在随着时间积压。
但凡给他一个理由爆发,他都恨不得将那些曾经伤害过渊歧的人捏死!
「凤君脸色看上去不错。」
众人都进了水晶宫,唯有三太子渊何与小九儿站在凤无邪面前,他那双桃花眉目狭长冷锐:「这身子可得好好养着,切忌动怒,也不要太累,我看,日后再与天界开战,凤君还是不要去做先锋了。」
凤无邪没有吱声,抬脚向前走去打算离开深海。
渊何笑呵呵拦了他道:「小九儿叫你一声八嫂,我也权当你是自家人才说这些的。」
凤无邪没有说话,却是站在那里不动了。
渊何顺势捞起他的手腕,中指往脉上一搭,双眼一眯,好似人间的算命先生一般。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我三哥的儿子什么时候能出生?」
渊何鬆了凤无邪的皓腕,在小九儿脑袋上敲了一下:「又不是你生,你急个什么。」
凤无邪脸色阴了下来:「你没什么要说的那本座便走了。」
「凤君……不,现在无人,叫你魔尊也无伤大雅,魔尊大人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出生吗。」
又提孩子……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听到生孩子一字他还是忍不住的彆扭。
将头转向一边,假装自己是个局外人:「你说吧。」
「这枚龙蛋在凤君肚子里养的还算不错,若是估算没错,用不了几十年就能出生了。」
「龙蛋?几十年?」凤无邪挑眉:「本君是凤,岂会……是个龙蛋!」
「哈哈哈。」那渊何一见凤无邪窘迫的样子就哈哈笑了起来,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看到魔尊吃瘪的。
眼下心情非常之好:「不管是龙是凤,都是我深海一族的血脉。」
「荒谬!」凤无邪吐出两个字便飞出深海,他心下极为懊恼,怎么每次到深海总要自找难看的去让那三太子奚落一番,不过……
云端空旷四处无人,他这才将手心贴上小腹,那里的凸起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为了遮住这变粗的腰身他还特地穿了宽鬆的衣裳。
若是颗龙蛋也好……起码能给他留下血脉。
凤无邪如是想着,便降下云头,在人间繁华的街市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白衣银髮风姿俊美,一袭白纱盖在脸上引来路人的纷纷侧目。
还有好事之徒以为他是女子,尾随一路出口调戏,他却全当聋了一般。
这百年的寂寞让他更加贪恋人世的嘈杂,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才能时刻提醒自己,他还活着,而且还不能死。
犹记当年渊岐第一次带他去深海,他为了拖延时间在市集漫无目的的溜达,渊岐将他看过的都买了下来,说起来,这傢伙还未告诉他,买来的东西存在哪了……
「你……你是……」
凤无邪只管往前走,身后却有人一把扯了他的衣袍大声叫道:「站住,你不是那谁!」
凤无邪侧身闪过,眸光微微一瞥便惊讶的睁大了眸子,面前男子红衣黑髮张扬峻拔,不是前任魔尊夜帝是谁。
夜帝一见凤无邪正脸,更加肯定:「你不是羽叔徒儿的媳妇吗!」
他脸色有些难看:「只当夜帝堕入轮迴了,原来是在这人间快活呢。」
那夜帝哈哈大笑起来,继而懊恼的抓了把头髮:「现如今本尊算是明白了,做人可比做魔做仙快活多了!你这头髮怎么就白了?你不是仙吗,仙还会老?还有,干嘛像个女人一样遮着张面纱,莫不是你夫君心眼太小,不想让旁人把你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