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向办公位走过去,摇着头嘆息:“算了算了,以后天热有公务我开车带你去,免得你再中暑。”
时东没回答,只是有些疑惑。自己在最热的天送快递,都尚未出过什么事情,怎么会这种天气就热中暑了呢。最近一直精神不佳,也不知道是因为何故。
扶时东到经理室的沙发上,徐泽皓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这里先好好休息会,我去给你倒点水。”说着转身出门。
时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公司空调开得很足,但是依旧汗流浃背。时东有些烦躁的擦着身上的汗水,擦到脖子时,却猛然僵住了。除了喉结的凸出之外,颈上可以清晰的摸到,另一个很明显的凸出物体。
时东手有些颤抖,又重复按了几下,然后终于确认了这个莫名其妙出来的东西的存在。
徐泽皓端着水进来,看到时东如同中邪了一般,手死死按在脖子上,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还好吧?”
时东转过头看着徐泽皓:“你……你帮我看看……我脖子上,是什么……”
徐泽皓依言看过去,随后显出了有些吃惊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
时东无措的摇摇头,徐泽皓一把拉起他:“走,我陪你去医院,先看了再说。”
直奔医院外科挂号,而后走进专家门诊,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两人走过去,中年男人懒懒的瞟了一眼时东:“啥毛病啊?”
怎么还有这种态度的医生,时东真想塞他一拳。只是此刻有求于人,只能挤出笑容:“医生,你看,我的脖子。”
“哦……”中年男人懒洋洋站起身,伸手在时东的脖子上捏了半天,而后轻鬆一笑,语气是见惯了的淡然:“甲状腺瘤,立刻住院,准备手术。”
时东愣是没反应过来,半天才艰难的问:“什么……什么甲状腺瘤?”
中年男人瞪他一眼:“你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听不懂话啊,我刚刚都说了,甲状腺瘤,需要手术。”
时东大脑如同当机一般僵在原地,旁边的徐泽皓急忙用了求知的口气:“医生,请问,这个甲状腺瘤严重吗?”
“这个啊……”医生伸了个懒腰,靠回椅子上:“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这要看这小伙子是良性还是恶性。良性呢,割了就好了,恶性不就是癌症呢么,手术完就去准备化疗好了。”
徐泽皓看了眼脸色愈加苍白的时东,又问:“医生,您看,这……癌症的机率大吗?”
医生想了想:“还成吧,依据过往的例子,一半一半。百分之五十,不高。”说着开了张住院单:“好了,你们去交钱,然后到住院部,住院去吧。”
逝水年华50
徐泽皓拿了单子冲医生点头示意,然后扶着时东出了门。
到走廊上,徐泽皓寻思着安慰:“那个,时东……其实……一个手术而已……”
“不用说了。”时东打断他的话,挤出令人安心的笑容:“生死有命,没什么。我打电话跟我父母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