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元娘舍不得那十五个钱,只得继续干下去。
后来更是过分,她经常能从男人的亵裤上看到粘粘的东西,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实在受不了了,便又找了管事,说她不干了,管事说给她加钱,她有片刻的犹疑,最后还是摇头要走。
管事没办法,只说这事儿他做不了主,得主子开了口才行,让她去寻刘地主。
她心里纳闷,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怎么不干了还要主子点头才行。
她按着管事的指示,去了刘地主的房间,刚进外间儿,她就觉得事情不妙,怎么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她正要离开,忽听里间儿有异动,好似是女人的痛呼,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应该是茶碗之类的摔在了地上。
这是别人家,她不想多管閒事,可是接下来,她听到里间儿有女人说,“爷,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放过我吧。”
女人说话声音颤抖,隐隐还有哭腔,像是忍受极大的痛苦。
元娘咬了咬牙,到底是没狠下心来,悄悄靠近里间儿,从微敞的门向里看去,她差一点儿惊叫出声。
里间儿一片凌乱,衣裳散落一地,地上还有碎瓷片、碎糕点等物。
除此之外,屋里还有三个女人并一个身体肥硕的男人,四个人均是赤|裸着身子。
其中,一个女人双手被缚在身后,头髮凌乱不堪,身上也有不少伤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厥了。
还有一个女人,嘴里塞着布团,眼睛睁的老大,里面满满的都是恐惧。她的手被绑在床脚上,两条腿大开着躺在地上,从元娘的角度看过去,隐隐还能看到女人下|身鲜红的血液……
说话的女人被刘地主摁在桌子上,任刘地主为所欲为。
那刘地主简直不是人,他身|下很是粗鲁,更是用手不断地抽打女人的脸颊,那女人的脸上蒙了不少血,已经气弱游丝,刘地主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下一下,抽打的更加用力。
元娘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她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谁?谁在外面?”
元娘又惊又怕,转身就往外跑,谁知刚跑到门口,就与管事撞个正着。
☆、第八十三章没有一个省心的
那管事给元娘指完路才想起来,之前刘地主叫了三个姨娘进去伺候。
刘地主有个习惯,与女人行房的时候不管里面有多大的动静也不准有人打扰,底下的人也乖觉,这个时候能溜多远就溜多远。
他对元娘的印象不错,踏踏实实,做事也细緻,只是可怜,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还被刘地主惦记上了。
他好多次都想提醒元娘,别为了十几个钱把自己搭进去,可是想到自己一家老小,所有的话只能烂到肚子里,他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就断了自己的财路啊。
他寻过来的时候见院子里没人,心知坏了,刘地主还没完事儿,不知道元娘在里面咋样了,他慌忙进屋寻人,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被迎面跑出来的元娘撞了,两个人齐齐摔倒在地上。
元娘挣扎着爬起来,还要再跑,刘地主已经追了出来。
他只穿了一条亵裤,下面那一处还支棱着,顶起硕大的一团,上身赤|裸着,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都要颤上好几颤。
他看到元娘和还倒在地上的管家很是惊讶,“你们怎么在这里?”
元娘已经吓的不知该说些什么,管家倒还镇定,从地上爬起来,“老爷,安氏要辞工,我带她来与您说一声。”
刘地主自然是不想让元娘走,就算现在不能把元娘咋样,但是每日能偷偷的看着,还能穿上她亲手洗的贴身衣物,那也是极好的啊。
刘地主提出涨工钱,涨多少任元娘提,元娘也不是傻的,之前管家说辞工的事情得刘地主亲自点头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了,现在刘地主又让她开价钱,这明明就是别有所图啊。
刘地主能图她什么,不用想就知道了。
无论刘地主说什么,元娘只一个劲儿摇头。坚决要离开。
刘地主还要再劝,元娘却好似见鬼了一般,转身撒腿就跑,刘地主让管家去追,自己回头一看,只见刚刚被他按在桌子上的女人赤身裸|体,披头散髮地走出来,一张布满鲜血的脸着实骇人。
他想着,都是这女人出来吓跑了元娘,便气不打一处来。拎起一边博古架上的瓷瓶就朝女人的头上砸去。女人倒地。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
另一边,元娘撒丫子往外跑,脑子里总是浮现那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只觉脚下虚浮。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丫鬟小厮看到她了,只要追在她身后的管事喊一句,她就跑不掉了。
元娘心下大急,挣扎着爬起来,管事已经追了上来,眼见就到跟前儿了,那管事竟然自己往地下摔去。
元娘看的分明,倒下前管事给她做的口型是——快跑。
满脸是血的女人的命运元娘不知道,刘地主经常偷偷地看她她也知道。她只把自己知道的和能说的说与覃初柳了。
说出心事,元娘倒觉得鬆快了些,伸手把覃初柳抱进怀里,下巴轻轻地摩挲着覃初柳的发顶,“柳柳。是娘连累了你,有时候娘也想,兴许一开始就是娘错了。”
覃初柳听得不明所以,怎么就成她娘的错了,她娘老老实实干活,一直都是别人惦记她好不好。
“若是娘也像黑子娘那样……说不准,就没有这么些事儿了。”元娘幽幽说道。
像黑子娘那样!覃初柳想了想黑子娘油渍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