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裴伊月捧着一束花走进,蒙小妖觉得有些意外。
「我又不是病人,你买花干什么?」
裴伊月走过来把花往她怀里一塞,「不是特意买个你的,只是个幌子。」
蒙小妖抱着花愣了一下,「这叫什么话,不是特意买给我的也就算了,什么叫做是个幌子?」
裴伊月四处看了看问:「傅里不在?」
这么谨慎,连傅里都不能知道?看来这个幌子不小。
「他去给我买吃的了,没这么快回来。」
裴伊月轻轻点了下头,「哦,你的手术是什么时候,你妈醒了吗,知道你要给她捐肝的事了吗?」
闻言,蒙小妖奇怪的皱起眉头,「你不是要告诉我『幌子』的事吗,别转移话题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说这事?」
蒙小妖:「……」
「妞,要不是我认识你这么久,我真的会觉得你不是你了,你以前可是什么都不会瞒我的。」
裴伊月笑嘻嘻的拍了拍她的手,「逗你的,我哪敢瞒着你,我要是不说你还不得憋死?」
裴伊月从蒙小妖怀里的那束花里抽出一支,在手里摆弄着,把刚刚发生的事大致全都讲了一遍。
总部进新人,这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生的事,但是裴伊月已经离开两年了,人人都以为她死了,一个新人,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蒙小妖不安的看着裴伊月,「妞,这件事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会不会是K派人来试探你的?」
这个问题裴伊月倒是没有想过,不过一想起他一脸耿直的指责她时的样子,裴伊月不觉得他像是装出来的。
余小美的死无疑是濮阳凯亲手做的,他那么紧张他腰上的那把刀,想必余小美死之前他也在场,并且还做过什么。
半晌,裴伊月摇了下头,「应该不会,到现在为止他应该还是相信我的,不然他早就揭穿我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再一个陌生人面前承认你就是『黛』啊,万一他回去到处乱说,那你岂不就暴露了?」
裴伊月凉凉的笑了一下,看着她,「哪这么容易暴露,先不说他是一个新人,就算是一个认识我的人今天跟我碰了面,他回去说也未必有人会信,更何况濮阳凯本来就知道我还活着的事,他如果说了,只是自己送命而已。」
想想,这话似乎也有点道理,蒙小妖鬆了口气,但对她还是不时特别放心。
「妞,我马上就要动手术了,这段时间恐怕帮不了你了,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有很多,但是你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那些事就让白洛庭去做吧,他是华夏伯爵,他一定有办法的,你不要再去管这件事了,你只要一直失忆下去,K是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的。」
闻言,裴伊月纠正道:「不是他不会再对我做什么,而是我不会再给他机会对我做什么,濮阳烨跟他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让着谁,K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濮阳烨若是能抓到他的把柄,又怎么会等上两年,这个世上只有我能拆穿他的真面目,濮阳烨就算再怀疑也终究只是怀疑,只要濮阳凯什么都不做,濮阳烨根本没办法对他做什么,况且他的身份在这,单凭怀疑,没人可以动的了他。」
裴伊月的话在理,但同时也掺杂着种种的危险,她要自己去做这件事,不管成功与否她都要跟濮阳凯面对面接触,蒙小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面对濮阳凯,她真的能永远保持心平气和吗?
——
池家别墅,佣人全部被池怜惜支走。
看着眼前穿着T恤牛仔裤的人,她狠狠的拧起眉,压低了声音怒道:「我不是说让你离开华夏吗,你为什么会跑到京都来,你不要命了?」
头上的帽子稍稍往上掀了掀,露出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瞟向四处,看到没人注意她,施幼琳这才稍微大胆一点看向池怜惜。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想到我在京都,你不是也没想到吗?」
池怜惜气的眉尾直颤,「你是不是疯了,你想死我不拦着你,但你别连累我。」
事已至此,施幼琳已经就剩下她一个靠山了,如果这座山倒了,那么她们只能一起死。
想到这,施幼琳突然大胆了些,她摘掉帽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子,「你们家很大嘛,如果我留在这的话……」
「你想都别想!」池怜惜蓦地打断她的话。
施幼琳看了她一眼,「干嘛这么紧张,安希颜已经回国了,我留在京都也没什么不可以,上次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他们不也没人深究吗。」
「他们没有深究那是他们的事,我要的是万无一失,施幼琳,你马上给我离开这,你要是敢拖累我们家,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现在的施幼琳已经没什么威胁是能让她害怕的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又没有什么损失。
突然,门开了,池怜惜的父亲池天南从外面走进来,把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施幼琳跟自己说这里安全,但是她躲了这么久,哪里是说不怕就不怕的?
她蓦地转过身,手里的帽子胡乱的往头上一扣。
「……爸,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池怜惜脸都吓僵了,僵硬的嘴角让她的笑看起来很刺眼。
池天南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施幼琳,「这是谁啊?」
闻言,池怜惜恨恨的看了施幼琳一眼,而后挽过她的胳膊说:「这是我大学同学,好久没见了,她过来看看我。」
池天南没太在意,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哦,既然是同学就进去聊吧,别在门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