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慕容言看着水洛烟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水洛烟面色微沉,对着慕容言道:“睿王先回府吧。明日先皇下葬。今天的事情,慕容澈不可能大肆宣扬。就算宫内的人知道,也定会装作不知道。局势不明,谁也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这些日子,我们随机应变,该如何进行,还是如何进行。”
“可……”慕容言还想说什么,但水洛烟却已经转过身,看向了慕斐耘。
“塞北王。这段时间,有劳你在京城呆着,以防万一。若我没猜错,京城应该不是久居之地了。”说着,水洛烟环视了一圈这看起来熟悉,却又带了几分陌生的晋王府,淡淡的说道。
“晋王妃客气了。本王定会在此协助晋王妃!”慕斐耘答的肯定。
“有劳了。”水洛烟有礼的对着慕斐耘说着。
慕容言听闻水洛烟这么说,看了眼慕斐耘。慕斐耘对着慕容言点点头,慕容言这才放下心,道:“四嫂,那我先回去。明日一早,来接你。”
“有劳了。”水洛烟微微颔首,但那说出的话里,不免的带着几分疲惫,“抱歉,我有些累,就不陪着各位了。小七,仔细看着几位将领的伤势,别的,姚嬷嬷,有劳了。”
“是,娘娘。”小七恭敬的应允了一声。
水洛烟不再多言,径自的朝着走着。猛地,她觉得眼前一花,险些有些站不住脚。但她还是稳了稳身子,眉眼微敛,朝前继续走着。这一幕,看得身后的人心惊胆战。
“百里……这个?”慕容言问着一旁的百里行云。
百里行云竟皱起了眉,看着水洛烟的模样,眼里有了几分思量。但他没多说什么,摆摆手道:“她自己就是医者,还需要我多言?有什么情况,应该她比我们还清楚的。”
“也是。”慕容言应了声。
说完,他拱手抱拳后,就朝着晋王府外走去,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出了晋王府,慕容言的眼神也深沉了几分。走向东楼的睿王府,那步伐,也有几分沉重。
——媚骨欢:嫡女毒后————
东宫
慕容澈阴沉着一张脸在主位上坐着。一旁站着的李权走上前,谏言道:“殿下,何不趁明日,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逆反之臣都给杀之,以除后患?”
“饭桶!”慕容澈一拍椅背,厉声喝斥道,“这在场多少人见到了卷明黄的圣旨,这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你就能保证,这圣旨一事就水洛烟一人知晓?若传了出去,你以为这天下能太平?”说着,慕容澈站了起身,负手在身后,来回走动着。
“是,殿下教训的是。”李权跟在慕容澈的身后,恭敬的应着。
但想了想,李权又走前了一步,道:“那睿王和赵城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等本殿下登基之后再做定论。动不得晋王府,本王也有的是办法逼的他们走投无路。至于睿王,容本王好好想想。这里还卡了一个皇后,马虎不得。”慕容澈阴沉的说着。
那握成拳头的手,关节发出了咯咯作响的声音。来回在东宫的大殿之内走动着。
“李权,这宫里各方面可曾安排好了?”他突然开口问着李权。
李权立刻答道:“启禀殿下,一下准备稳妥。明日先皇下葬皇陵,只准许三品以上大臣单独参与。所有的大臣边上都安排着自己人。至于皇子,只身前往。想来晋王府应该会让晋王妃而去。一个女子,防备起来就容易的多……”
李权仔细的说着明日慕容云霄入葬皇陵和七日后登基的事情。慕容澈一直阴沉着一张脸听着。突然,他勾了勾手指,李权立刻走了上前,只听慕容澈在李权的边上低语了几句,李权点点头。
“下去吧。”慕容澈挥了挥手,示意李权下去。
“是。”李权恭敬的退了出去。
李权出去时,正巧看见走进大殿的水洛容,立刻请安道:“参见太子妃娘娘。”
“起来吧。”水洛容冷声道,便径自朝里走了去。
当水洛容的视线,迎上慕容澈的视线时,两人的眸光都变的有几分复杂。水洛容的神色有些冷,道:“殿下这可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别忘了,若没臣妾,殿下这江山在将来也不见得安稳!”
这话里已经有几分赤裸的威胁之意。慕容澈阴沉着脸看着水洛容,但很快,他敛起了神色,走到了水洛容的面前,道:“本殿下怎么会忘记容儿,容儿在本殿下的心里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要不,这几次的事情,怎么可能本殿下还处处维护着容儿呢?这七日后登基,容儿就定是本殿下的皇后,这西夏的主母。”
他安抚着水洛容。水洛容本带着怒气的脸,被慕容澈这么一说,倒也软下了几分,娇嗔道:“殿下最好记得自己的承诺。”
“那容儿是否也要把那秘密告诉本殿下呢?”慕容澈趁势说道。
谁知,水洛容一挑眉,说道:“殿下急什么,这不,时机不合适不是吗?”三分推诿,七分太极,水洛容把这个话题自动的绕了过去。
慕容澈敛下眉眼,藏起了眸光之中的阴沉,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各怀了心思,站在东宫的大殿之上,彼此凝望。
许久,慕容澈才开口道:“容儿,回去休息吧。这闭宫之日,随意走动传了出去,自是不好。”
“哼。”说及此事,水洛容冷哼一声,又道:“这若蝶夫人,倒是来去自如。王爷这厚此薄彼了吧。”
“容儿!”慕容澈冷了声调。
水洛容一转身,就朝外走去,不巧,这一出门,便看见了姬莲纱的身影。姬莲纱挑衅的看向了水洛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