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懒得理他,拿过小碗给南惜盛了麵条,又用汤勺舀了汤,将碗里剩下的三块肉全都给了南惜,小碗顿时塞得满满的。
司九将南惜抱到餐桌上,才又递给了南惜一把儿童叉子。
「这个是我妈昨晚回来的时候买的,说是我们家的筷子太长了,怕你吃得的时候卡喉咙。」
「谢谢!」
若非万不得已,南惜说话儘量两个字两个字的蹦,她还记得两岁时的语桐就是这样的。
或许那天语桐对外婆说的话真是叶心教的也说不定。
那这样自己偶尔能说成串的句子,应该也不算是怪异。
南惜将碗里的排骨夹了一个给司九,「吃。」
司九又给她夹了回来,「惜惜吃,惜惜多吃点长高高。」
南惜瞪着他又夹回去,「你吃。」
一旁的司七无语望天,随即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我吃?」
司九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司七顿时又背过了身,不敢说话了。
司九随即转过头对着南惜笑了笑,终于将排骨放入了嘴中。
南惜便也笑了笑。
吃过中饭,司九开始看书写作业。
一旦进入学习状态,司九是很难注意到环境变化的,一心埋进了书里。
南惜倒很佩服这样的九爷,能够快速的集中注意力进入学习,学霸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背后都是无数时间的积累,付出的远比常人想像得更多。
她一个人玩玩绘画本又玩玩橡皮泥,偶尔逗逗一打开作业本就瞌睡的司七,倒也有趣。
夜幕降临,炎热散去。
南惜关了电风扇,打开灯,起身独自回家。
路过院子时,司七正在厨房里忙得霹雳乓啷,也不知道又摔碎了什么。
房间里的司九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南惜不由笑了笑,踏出了院子。
走在路边时偶尔能听到七爷爷院子里传来的说话声,三三两两,时远时近。
想是此次,初步有了结果了。
南惜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慢慢的走着,颇有些百无赖聊。
还在坡下的时候就听到了爸爸宝树在屋里气愤的声音,偶尔听到几句妈妈书岚低声的劝慰。
「好啦,别骂了,七叔不是给了判处结果吗?让她承担所有的费用,我们购买鱼苗的钱,高翔的医药费,还有本该我们给大队的费用也是归她出了,也算是给了一个交代了。」
「呸!」宝树还是气不过,「要不是我说出了鱼草那里的农药,那个贱女人还打算狡辩,还想抵赖,你是没有看见,她在七叔面前那一通哭,如果我不是吃过她的亏,我都要信了。」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个人,别生这閒气,跟自己过不去,解决好了就成。」
书岚又劝了一两句,宝树的声音才低了下去。
两人又开始商量着等这事儿过去,重新购鱼苗的事儿。
南惜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话也听了个大概,估摸出今天的事情经过并不难,拾婆定然是会狡辩的,所以她才让宝树过去将农药的事情讲明。
不过,这件事还没完。
她转身望着远处的山峦,昏黄的灯光依次亮起,林间染上了浓浓雾气,夜色幽深,那棵大榕树下停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内里走出。
夜色深深,看不清形容,只瞧得身形矫健,步履匆匆。
南远,回来了。
……..
……….
南惜将狗尾巴草从嘴里拿了出来,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转身了里屋。
「爸爸妈妈!」
她朗声喊了一句。
屋里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妈妈笑着迎了出来,转而将她抱在怀里。
「是不是又让小九哥哥给你煮麵条吃了。」
南惜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好吃!」
这回煮的是真好吃。
宝树一听乐起来,「司家这两兄弟可真是厉害,这么小就学会煮饭了。」
书岚却乐不起来,嘆了口气,「估计是有良两口子又出去做生意去了吧,小九小七两个孩子这么小就学会做饭了,也是不容易,哎!今年两人忙的不可开交,我都没见过他们俩几面。」
「前段时间我碰到有良,他说他打算在镇上办个工厂,把活儿都盘到自己手里来做,估计就是在忙这些事儿。」
「他们日子倒是过得越来越好了,两个儿子也懂事,真是不错啊!」书岚笑着将南惜抱到院子洗了洗手,然后放到了餐桌上。
「吃饭了。」
奶奶将菜从厨房里端出来,书岚帮着去盛饭,一家人围着坐在一起。
偶尔说几句田里的事儿以及池塘的事儿。
南惜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吃饭,这个时候不需要她说话,她也不能说什么发表自己的看法。
饭后,妈妈书岚和奶奶在院子里洗碗,宝树和南惜在房间里看电视,电视上放的是一部剿匪片,爸爸宝树看得津津有味。
电视里的匪子头头正领着一群兄弟们在山上喝酒,突然被敌军打上了山,就在一阵枪林弹火血雨腥风之际。
「啪」的一声,南惜走过去踩着板凳直接将电视关了。
宝树:???
「惜惜,你干什么?可不许调皮。」
宝树拧着眉有些不悦,可他似乎没想起来,南惜从小到大都没有调皮过。
南惜眨眨眼,走到了宝树身边,仰着小脸,脆生生地说道:「爸爸,小九哥哥给你的。」
南惜将手中的纸交给宝树。
……
………
第二天的清晨,宝树起了个大早,整个人都红光满面,犹如刚出山的太阳。
书岚第三次出声让宝树将手里的碗放下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走过去拉着他,「你今天是怎么了?那碗你已